“別說了,我肝疼、心更疼。”
果然科技才是第一發展力,抱海哥的大腿比攢原石有用。
白夜一臉諂媚的表情瞬移到艾爾海森面前,求人的話還沒出口,艾爾海森就洞穿了他的那些小心思。
“走捷徑是對未來的透支,更何況,你也得求對人。”
白夜就差嘴裡咬著白手絹掛著荷包蛋眼哭訴自己的不容易了,而在另一邊,納西妲在淨善宮內笑呵呵地看著眼前的投影。
“真是有趣的孩子啊。”
至此,世界任務總算是告了一段落。
被暫停的校慶演出又和諧地進行了下去,npc們並沒有察覺這一場動盪,依然歡聲笑語。
此刻舞臺上的班級特立獨行,一群人穿著耀眼的服飾跳宅舞,坐在第一排正中的教導主任頂著鋥亮的光頭氣得直掏速效救心丸。
節目被教導主任叫停,跳舞的同學們卻並不失落。一群半大的少男少女,嬉笑著下了舞臺,在眾人之中起舞。
燈光不必為他們亮起,幕布也不需要為他們敞開。
青春,本就是肆無忌憚的年紀。
白夜看熱鬧不嫌事大,和跳舞的同學們一個個擊掌。
這些npc此刻迸發著鮮活的生命力,他們即是這個世界的主角。
白夜不再是任務者,而是一個過客,一個觀眾。看著看著,他彷彿看見了一個少女,穿著乾淨的校服,牽著一個洋娃娃,在人群中高歌。
“看傻了?”
提納裡坐到白夜身邊,微笑發問。
“在你知道提瓦特只是遊戲設定後,你有什麼想法?會迷茫嗎?”
白夜突然開啟了一個深奧的話題。
這個問題在上個副本他也問過迪盧克凱亞他們,然而那兩人的性格,別說居住的世界是遊戲了,就是前一秒告訴他們三體人要攻打提瓦特了,他們也能立馬準備好開啟星際大戰。
“遊戲嗎?可是,我們現在不也在遊戲中嗎?”
白夜知道提納裡指的是《無限狂歡》這個遊戲。
“也許會有不一樣吧,比如回去之後再遇見旅行者,會問問你是從哪個世界來的,能不能再跟我們分享一下你的世界?”
“總而言之,我們是朋友這件事實,是不會改變的,化城郭永遠歡迎你的到來。”
白夜和提納裡對視一眼,都笑了起來。
“朋友,多麼美好的字眼啊。”
“是啊。”
幾人三三兩兩散開,卻又聚著坐在一起。
是十分美滿的畫面。
“對了,我是來跟你說正事的。”
提納裡打斷了白夜的深情劇場。
“你還記得阿巴圖伊嗎?”
白夜從記憶的角落中翻出了這個名字。
阿巴圖伊,卡卡塔的主人,不顧教令院規定研究機械生命,因病死亡,是卡卡塔違背第一指令四處翻找零件也要救活的人。
“你看見過他吧?那天彩排時,你給卡卡塔彈琴,他就站在你們身後。”
白夜想到了那一雙眼睛,那雙純淨帶著欣喜和悲傷的雙眼。
“嗯,不過他似乎並不想打擾卡卡塔。”
“但他在默默保護著卡卡塔,剛才在舞臺上,他出現了。”
白夜沉默了一瞬。
“我沒有注意。”
提納裡搖搖頭,嚴肅道:“我大概能猜到你今天的計劃,你讓賽諾在開場之前佈置幻境裝置,提前找我要了致幻藥粉,然後你守株待兔,等待著遊鳥踏入你的陷阱。我不知道你是用什麼方法讓遊鳥看見的幻境呈現在所有人面前,但卡卡塔心臟被掏出的那個場景出現時,有一股神秘的力量闖入了遊鳥的幻境。”
“即使到最後他意識到了一切都是虛假的,他也沒有放棄保護卡卡塔。”
白夜的手指無意識地敲著椅子,他看向舞臺的角落,眼中情緒深沉,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想讓他們再見嗎?”
提納裡輕輕問道。
白夜回想起了做這個任務時的感受。
“你說,阿巴圖伊如果知道了當時發生的事,他是會因卡卡塔違背指令而導致實驗失敗生氣呢?還是會感動,機械生命擁有了超越機械的情感?”
提納裡的尾巴低垂著,輕聲道:“除了他,誰也不知道答案。”
白夜分析:“上次卡卡塔暈倒,是因為承受了遊鳥過於強烈的感情,他現在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