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三數了?”
張兮看著面前這穿著連體黑色袍子的自帶孤寂與風的男人,瞧著他還是老樣子擺姿勢造型浪費時間的態度,不爽道:“愣著幹啥,給我把防護弄開啊!”
鏘!
刀出鞘。
寒光一閃。
刀回鞘,消失。
“我xxx,刀法這麼差!”
張兮忍不住罵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從哪個村子裡學的土髒話,幾根頭髮伴隨著冷汗一起滑落。
綁在他手上,腳上,脖子上的鐵鏈全部如同爛泥一樣的瞬間卸下,罵著髒話的張兮從審訊架上跳了下來。
他自然是不會讓自己遭罪的。
沒有修為,又不能很快討回公道,何必要白白遭罪。
他可不像某些大俠英雄,非要先捱打,再在捱打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再用大招。
可以一開始就確認無誤的用大招,何必還要去吃那些本就沒必要吃的苦頭呢,湊時長可不是他的風格。
抹了抹自己左手手腕兒上的白玉護腕,這是他的最後底牌,從修煉以來就沒再召喚過他。
他以為自己能夠全靠自己不再召喚他,沒想到又到了失去力量,淪為普通人的時候。關鍵時刻,還得要依靠他呢。
從地上的無頭副手身上掏出不少錢財與一竄鑰匙,更血腥的他都見過,就一具無頭屍體對他而言,直接無感,沒有半點兒芥蒂。
輕輕轉動儲物戒指,從裡面取出炫雪,他來到門前,輕輕了嗓子,學著副手的聲音,“開門!”
門口的兩名士兵壓根兒就沒想到這麼短的時間裡,裡面被束縛的不帶有一絲掙脫可能的張兮會與副手發生一個驚天大逆轉。沒有多做猶豫的就將們給開啟了。
從裡面露出一張染血的白狐面具,黑色袍子,以及一邊炫麗的大刀。
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便覺喉嚨一熱,一癢,劇痛頓時襲來,他們感覺自己身體裡有液體在飛快的往外面“滋”。
他們無力的舉起雙手,不瞑目的瞪著張兮,然後倒了下去。
張兮冷漠的任憑鮮血染上白狐面具,向著過道拐角處的守衛士兵走去。
他被帶進來時,並不是真的被擊暈過去,是被假裝擊暈倒。他在看見自己的幾名護衛士兵全部被做成銅像時就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不能善終了。
就他一個人,在沒有修為,全程又是遍佈著城主府眼線的情況下找出有力的證據,這對他來講會很難。
有一句話說的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想要最快的得到,就只能入虎穴。
進來的時候,是假裝暈倒,因此這進入地牢的過程應該怎麼走,哪兒會有把手,是否會有機關,他全部記在了腦子裡面。
在等一個合適的出手時機。
沒有修為,不能很快的療傷,無法確認副手在下起手來時的輕重。迫不得已,他出手了。
一顆種子已經埋下,手,已經出了,他只能將計劃提前。
透過記憶中的印象,他將過道里面的守衛,包括機關給全部清除,一直到正常通往門口的守衛他都給清除掉了。
接著,他返回到自己的單間兒旁,自然的,他也將服裝給換了回來。
拿著鑰匙,來到老犯人的門前。
“喂,老小孩,想出去麼?剛才有一個人來闖這邊,竟然把這裡的守衛全部都給幹掉了,還給了我鑰匙,你要跟我一起出去麼?”
張兮向著老犯人晃了晃鑰匙,他沒有立即給老犯人開門,他不確定他的具體身份。並且,他發現老犯人好像很習慣在這裡面的生活,只是害怕孤獨而已。
就好像自己與他交流,尤其是交流到外面的家人,是否要出去時,他都裝作睡著,避而不談。
他懷疑老犯人不會想出去。
所以他將鑰匙遞了進去,將選擇權,交給了他自己。
“我……不出去。”
老犯人站了起來,走了兩步過來,眼睛裡冒出了些許期盼的光彩,隨後卻又轉身,走到最裡面的角落裡蹲下了。
他,有了自己的選擇。
“那,你多保重。”
張兮不知道自己的離開會不會帶給老犯人什麼變動,但他必須離開。暫時的獄友交情,與他的真正家人,與他的心中抱負比起來,都不會算什麼。
他也知道,老犯人在裡面關了這麼久都不會有事,跑的是自己,他又沒跑,最多就是會拷問一下他知道一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