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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隊,這,是什麼情況?”
兩條紫電巨蟒的奇怪行為,不光給星河城的軍民們帶去了極大麻煩,也給張家軍們帶去了極大的困惑。
他們一點兒都不慶幸自己還活著,因為相比還活著,他們失去了最大的希望。
那兩條東西想要他們的命,只是一個扭頭,一個剎那便能隨它們喜好所決定的。
“那兩條紫電巨蟒怎麼更換了進攻目標?”
他們其實也沒有什麼合適的解釋理由,在此之前,也沒有怎麼見過x類似神獸的存在,對於他們來說,修為到上尉的修行者,就已經是莫大的強敵了,更別說這種被各大軍團視為尊上的存在,哪裡是他們敢進行想象的。
無法進行想象,他們自然對它們也沒有相應推論。
對此,溫浩沒有自己的判斷,他對軍團的這種秘密武器的接觸也是少之又少:“因為它們終究不是人,它們也不是真正的神獸,它們的本質是弈獸。應該是它們的訓導者沒來,而它們又對指令進行了誤解,是這樣吧?”
這些推論僅僅是站在他的角度來進行思考的。
有關各大軍團的巨獸就是各大軍團神獸的這一說法是有待確證的,倘若它們真的是神獸那般的存在,都有了神這個尊貴的稱謂了,它們怎麼還會是否不分的將矛頭轉向自己人。
能夠稱之為“神”的,又能會甘心成為各大軍團的殺人工具。
神器是一說,神器終究只是集聚了強大力量所打造出來的超乎常理的武器,它們終究是沒有意識的。能夠最終得到神器者,其本身就是強大的存在。
不可否認這紫電巨蟒很強大,強大到可以一條之力,毀了他近多年來的全部努力。
要不是其中一條巨蟒的突然發瘋的不正常,別說是多年,他幾十年的生命,都會在先前的那一刻,被它直接了當的終結掉。
星河城下,作為一城之主的鐵星河,看著那遮天的兩道恐怖烏雲,眼睛紅了。
不久前還有慘叫的聲音,罵人的聲音,不甘的聲音,骨頭碎裂的聲音,東西被撞毀的聲音,漸漸的,那些聲音逐漸的小了,漸漸的,那些聲音逐漸的沒了。
整個世界,就好像是從熱鬧的菜市場,到了寂靜的深夜,不,比深夜還要安靜。
打呼嚕的聲音沒有。
嬰兒夜裡醒來的哭鬧聲。
不知道是看到了什麼黑影竄動受到驚擾的汪汪汪。
夜裡,並不是絕對的安靜。
夜裡,也是有聲音的。
在這星河城的城牆上的夜裡,也是有聲音的。
可在今天之後,這城牆上,不再會有他所熟悉的那些聲音。
他是這星河城的城主!
這本是一場結局已然註定的戰役!
該死的是那些照夜士兵,是那些侵略者,是舉著所謂張家軍名號的卑鄙小人!
鐵星河站了起來,從他所守衛的城牆上摔下,摔倒了他曾經用身體抵擋的城門前。
他曾經在這裡許下過誓言。
他曾經與戰友們在這裡揮斥方遒。
他曾經將這裡作為他夢想的起源地。
軍民們以他為傲。
不知什麼時候,他開始變得膽小怕死。
不知什麼時候,他開始把勝利寄託在外援。
不知什麼時候,他開始委曲求全。
所信仰的一切,所擁有的一切,就在這一刻,全部沒了。
他的戰功,他的戰友,他的尊嚴。
最可笑的是,他是跌在兩條發了瘋的弈獸身上。
“我的兵說的沒錯,你們,就真的只是畜生呢。”
“這座星河城,可不是什麼畜生都能在此放肆的。”
鐵星河捏起拳頭,咬著牙根,話語從他的嘴裡吐出,似在做著某種宣言。
兩句話說完,從他的身體裡迸發出一股磅礴氣息,在他身前兩尺的一切都跟著變得虛迷,那城門距離他的身體不到兩尺。
在那虛迷的氣息撞在其上時,特製的防攻城城門竟被破出一個大洞,被進行多次防護格擋的城門,可以抵擋近千強壯男子以攻城裝置合力撞擊的城門,主動開啟。
他邁步,走了進去!
“他突破了?”
溫浩看著遠處走進城門的鐵星河,礙於他的有限修為,在隔了一段距離的情況下,他不能聽清鐵星河在說些什麼,不能理解為何他怎麼會往城內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