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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
易詩霜並沒有發怒,以她此刻的狀態,也沒有精力發怒。
“採花大盜。”
張兮不客氣的報出了自己的名諱。
“張兮。”易詩霜並沒有被張兮的賭氣給糊弄過去,她,認出了張兮。
人在最為虛弱的時候,會很不舒服,什麼也做不了,只要難受的睡過去,希望睡過去之後,一切都會好起來。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最難睡過去。在腦子裡,會過很多事情,來試圖讓自己可以轉移注意力。
“喲,還能認出我來?”
張兮沒想到易詩霜還能記得自己,這兩年來,他會有些變化,這樣,都能把自己給認出來,是出於自己帶人回來將她的家族給滅了?還是因為自己頂替了她上余天宗,改變了她的命運?
或許,她到現在也不知道,余天宗的少宗主,並不是一個公子。
“你,不是……你怎麼,回來了?為什麼,還要救我?”
易詩霜的眸子裡,沒有仇恨,沒有要記恨張兮,把他當做是自己仇人的意思。
好像在她的眸子中,有的,是愧疚?
“因為,想要佔你便宜呀。”
這一抹愧疚,讓張兮對這個女人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又泛起了嘀咕。
為什麼她會愧疚?
不至於吧。
易詩霜沒有在意張兮的故意挑釁,她此刻的狀態,不會允許她計較許多,她也知道,自己還能活著,多虧了張兮“佔便宜”。
身為城主,她做了很多事情,也需要透過站在很多人角度的方向去思考問題。
在遇到需要她裁決的問題時,做出公正裁決。
一個人說的是真話,是假話,有的時候,不需要去看他怎麼演,而是透過他的行為,判斷他這樣做,是對自己有害,還是對自己有利。
此刻她身上佈滿了血,髒兮兮的,她也沒有化妝,雖對自己的容貌較為自信,也不認為一個正常的男人,會在這種情況下對自己起不軌之心。
而,身體力氣的逐漸恢復,自己還沒有死。
脖子上的傷口疼歸疼,沒有再往外溢血。
身體裡那暖暖流動的弈力,除了這個在自己身邊的男人,她不知道還是誰,救的她。
“我聽說,余天宗,被滅門了。”
她,想到了余天宗被滅門的傳聞。
她不知道這些時間張兮到底經歷了些什麼,她也透過打聽知道,她的家族,是一位名叫張兮的少年帶著照夜精英來滅的。
紫電軍團地界所屬的余天宗,照夜軍團邊界守衛精英營。
這兩個跨度,讓她很難相信張兮究竟經歷了什麼。
他,到底是在余天宗,還是在照夜軍團。
兩個張兮,是一個人麼?
“噢?是麼?”
張兮沒有承認,沒有否認,就算易詩霜對他覺得有所虧欠,那也不會影響到他任何的冷靜判斷。
當初把奴役的他作為棋子替死鬼,今天,她為什麼又會對自己有所愧疚?
人性,很難研究透徹。
女人的心,更加難以研究。
他,只是知道,現在的風霜城,需要易詩霜活著。
否則,就算黃馳等人全部被擊殺,風霜城,也將經歷一場大的洗禮,用不了多久,這裡,將成為一座空城。
“你的家族,也被我滅了。”
他在試探易詩霜的底線。
“你,不生氣嗎?”
他發現易詩霜並沒有出現任何憤怒神色。
“我,並不是我父親的孩子,我,跟你一樣,只是一個傀儡,一個為家族聯姻而準備的犧牲品。”易詩霜的表情出現幾抹一閃而過的痛苦。
在余天宗的人來以前,她只認為父親因為她不是一個男孩子,所以對她有所偏見。
她努力的讓自己向一個男孩子靠攏,讓自己不輸於一個男人,用心,用魄力,用“冷血”,去幫家族經營鬥獸場,給家族帶去利潤。
在她的經營下,鬥獸場的利潤是一年比一年成好幾倍的提高。
可她,依舊在婚定年紀,被作為聯姻工具,被許了出去。
她,依舊沒有獲得父親的認可。
直到張兮作為替死鬼被帶走,直到她在某一次聽見父親與他的小娘在進行談話時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