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余天宗山腰間的一顆樹上,一道身影摔了下來。
判官狼狽的趴在樹叢裡,嘀咕道:“怎麼回事,那丫頭的陰氣好重,進入會影響到我的意識探入!”
他仔細回想著先前的那種感覺。
彷彿被寒氣入體般的猛地打了一個寒顫。
“是被神教給做了什麼手腳嗎?”
“不會影響到那小子為我們辦事吧。”
幾隻小竹鼠從土裡鑽了出來,並沒有注意到後面趴著一個人,似準備為自己挖一個新窩似的在刨洞,正好將土塵全部往到後面判官的血面具上。
幾乎是在剎那間,那幾只小竹鼠彷彿遭雷劈了一般渾身一顫,然後便四腳朝天的癱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張兮,遲早你也會變成跟他們一樣。”判官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為自己竟然在摔下來後下意識的隱藏自己感到羞恥。
他堂堂判官,竟然會害怕一個還沒到校級的小子。
就是被他發現了自己的位置他又能怎樣?
找過來,被自己揍一頓罷了。
“找到你了!”
張兮猛地衝著一個方向看了去,接著對姚語使了個眼神,關上門,自己快速的向著山腰的那一處一閃而過但卻明顯的被他感受到了的氣息衝了過去。
這余天宗是有結界的。
結界的鑰匙在他手裡,有鑰匙在,他對於結界內的力量波動會比較敏感。再加上他本身也在尋找判官,所以在判官動用弈力的那一刻,他就找到了判官所在。
身體驟然的向著判官所在的位置躥了去。
他不喜歡別人威脅他。
既然隱組織不會真的傷害到他,那麼,他就有所依仗。
隱組織向來奉行著一句真理:能力足夠,新人可以隨時取代舊人。
像判官這般的存在,實在太能威脅到他了,倒不是因為他的修為高深,是因為他可以察看人心的那種能力,他會擔心自己的秘密是不是會被判官給探查出來。
“那小子是屬狗的麼!”判官再第一時間察覺到了張兮發現自己,並朝著自己這邊迅速移動,趕緊跟著就拔腿開溜。
如張兮所判斷的那樣,隱組織還沒有要動張兮的命令,他過來,只是被安排過來對他進行一些幫助,順便就觀察他一下。哪知道那小子沉浸於溫柔鄉後,竟差點將隱組織的存在給說出去。
還好他即使的對他進行了警告。
有這樣的一個警告在,他斷定張兮不會再那麼的不理智。
感情會讓一個人變得不理智。
危險,會讓他的不理智再次迴歸到理智。
他知道他是一個聰明人,在之前的行動中,他對張兮的印象並不算高,也沒有過多的關注過他。
但最近張兮的表現,足以向很多人證實他的能力是存在於那裡的。
擁有那般的能力,他會把控好他自己的理智。
“逃跑的速度真快!下次別讓我再遇見你,否則,弄死你!”
張兮來到判官先前所在的位置,看到了那幾只倒在地上有生兒氣,卻還不如沒了生氣的小竹鼠,以及那被壓壞的植物叢,衝著判官有可能逃跑的方向大聲威脅道。
威脅,誰不會呢。
最重要的是,誰敢殺誰。
誰不敢殺誰。
戰略撤退中的判官腳步一個踉蹌,差點沒因為移動的速度過快撞上一棵樹。
太憋屈了,堂堂判官,竟被張兮給如此叫囂而無法再有所作為。
他倒是可以回去給張兮一個教訓。
那傢伙,他收集過資訊所以瞭解,是瘋的。與一個知道自己不會真對他怎麼樣的瘋子對壘,除非自己也瘋了。
還有一個顧慮,那個姚語姑娘,他先前對她的試探裡,竟遭遇到精神過去,仿若石沉大海。
他不知道那是神教給她身體造成的改造,還是什麼。
他隱隱覺得,她對他的審判之力有所剋制,不願意再留下來讓張兮發現這個秘密。
要不然,他非常相信張兮會在下一次見面時,直接有恃無恐的向他發難。
以判官的速度,張兮是沒可能追上的。
要說他撞樹摔了那麼一下,那也是在離張兮很遠的距離處了。
聲音可以傳很遠,不代表張兮也能夠一下子瞬間到達很遠的某處。
擔心會被調虎離山,張兮追了一會兒,又折返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