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宗恬恬的回答時,張兮暫時停下了手上收撿的動作。
倒不是真的是被她的回答使得他必須要做出一個選擇,是他在收撿靈器的過程中,某些靈器因為珍貴,品質不低,還鑲嵌了不少值錢的寶石,加持材料什麼的,分量實在不輕,撿得他手有些酸了,便停了一下。
“你不動手麼?”宗恬恬盯著張兮,她需要一個合理的理由。
如果是真正動手的話,她自信自己並不一定會輸給張兮。
她有著對自己修為的自信,就像她對於自己作為一名鑑定師所擁有的獨特鑑定眼光一樣有著絕對的自信。
她給自己會在決鬥中輸掉的理由,是她擔心會傷著張兮,這個理由會讓她在決鬥中輸掉。
作為震懾拍賣行的唯一校級高手,她的輸掉,就能夠讓張兮名正言順的將他想要帶走的東西全部通通帶走。
“你已經失去行動能力了。”張兮聳了聳肩,繼續收撿起來,一邊撿,一邊慶幸自己的體質有所提升,慶幸在水牢裡面習慣了強壓之下的壓迫感。
眾多高品質的靈器進入到儲物戒指裡,讓他的儲物戒指重量一下子劇增,使得他的手指都有點抬不起來。
宗恬恬輕觸眉頭,試著去動自己的身體:“我……什麼時候!”
還真的是,她發現自己的身體動不了了。
“謝謝啊。我也不貪心,算了算,差不多夠了。”張兮揮了揮沒有戴戒指的那一隻手,向著外面走了出去。
倒不是他真的不貪心,是儲物戒指已經太過於的重了,他已經快帶不動了。
他還需要將這些東西帶回余天宗,分發下去,讓它們與新的主人進行認主後,再開始它們的使命才算完成任務。
不光是暫時將它們拿走,還得在歐陽家族的人反悔要取回它們之前,先一步的發揮它們的作用。
“你們的管事兒真的太欺負人了,只給看,不給摸!”
為避免與外面的人引起不必要的紛爭,張兮在出門遇見那幾名上尉武者的時候,罵罵咧咧的嘀咕了幾聲。
這幾聲,恰好是可以讓他們聽見的聲音。
聽著這聲音,幾名上尉強者的臉上露出了十分古怪的表情。
他們在外面並不能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在得到準允前,他們也是沒有資格進入到裡面的。
裡面的靈器都是無主之物,限制人員隨意出入,是避免靈器丟失的最佳方法。
他們作為這門口的守衛,更加不會去做有可能會引起懷疑的事情。
要真是丟了什麼東西,責任,他們是真擔不起。
這裡面的,都是歐陽家族的東西,他們這些在外人面前看上去風光無限,威風凜凜的上尉強者,在龐大的歐陽家族面前,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下人罷了。
他們並不知道張兮的身份。
難得看到宗恬恬帶著一個人進去裡面,對方的年紀也比較的年輕,看上去長得也不算賴。
作為男下屬,在執行枯燥無聊守衛的過程中,免不了會稍稍的八卦一下女上級的花邊。
宗恬恬的年紀早就到了該談婚論嫁的年紀。
就是她太過於的優秀,一心都撲在為家族的生意發展上,礙於她的身份以及她的修為,平時他們在她面前都是大氣不敢出的。
這會兒,有這麼一個似乎是符合宗恬恬口味的年輕男人,由宗恬恬親自帶著來到外人不能輕易進入的地方,在不知道於裡面做了什麼事情待了不短的一段時間,然後張兮有點勞累的從裡面出來,還說了那樣的一句話。
自然是會引起他們的古怪錯想。
“額,我說的是靈器。”張兮看到了他們的古怪表情,眯眼一想,明白過來,解釋了一下。
不管怎麼說,宗恬恬比起她的哥哥或弟弟還有父親來講,可是一個要聰明很多的姑娘。對於這樣聰明懂得與他配合的姑娘,他並不願意擾亂她的名聲。
“恩?”
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反倒讓幾人覺得他是在欲蓋彌彰。
那些靈器雖然珍貴,但只要不帶走,又有什麼摸不得的,靈器在認主之後,是會作為戰鬥利器的,不管是戰鬥型的,還是禁錮型的,治療型的還是什麼樣的。
但凡是靈器,被創造出來就是拿來使用的。
不存在摸不得的情況。
只要他不沾血,用自己的血去摸,去讓無主的靈器認主,那靈器是不會被摸壞的。
摸不得的,恐怕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