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惜,你把自己看得太高了。”
“是麼?”
劃拉——張兮的刀劃破了宗世的脖子。
他的眼神冰涼麻木,寒光利刃狠狠的隔了下去,沒有半點兒猶豫,就不像是在割一個人,像是在割一塊肉,一塊準備分離了做來吃的肉。
背叛。
是他作為討厭的。
帶血緣關係的背叛,是他深惡痛絕,是縈繞了他這九年來的噩夢。
從十歲,到如今的十九歲,這九年來,他沒有一天是忘記了那一段黑暗日子。
他有的時候真不是過於的勤奮,有的時候,是害怕自己睡著以後會再一次的從那塊為自己家裡人挖出的坑中醒來。
他不想在他醒來時,再度回到那一天。
不想在他醒來時,他還是那個無能為力的自己。
不想在他閉眼睜眼後,能力離他而去,他離能夠為家人復仇的目標距離越來越遠。
當某些話從宗世的嘴裡說出來。
當他在歐陽佳佳的眼睛裡看到曾經自己的眼神時,一切的一切都是讓他那麼的憤怒。
親人,擁有血緣關係的親人。
在有一天成為其利益關係上的絆腳石時,還真會有人會在兩者間選擇向利益。
他以為惡魔只會有那樣的一個。
今天,他又見著了。
他的憤怒,讓他不計代價。
“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傷得了我!我有弈力護體……你下了毒?為什麼我的弈力無法對你給我劃出的傷口進行治癒?為什麼?”宗世眼中的自信逐漸轉變為恐懼,他不知道什麼原因,在自己可以使用弈力的情況下,竟無法對張兮的寒光利刃進行阻擋。
在那被劃破的傷口處,他意圖用校級修為的弈力去對傷口進行修復,並且阻擋那把刀再有作為。
然而那把刀上就像是塗抹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一般,讓他身體裡的弈力望而止步,根本就不聽從他的調動,硬生生的感受著那把鋒利的刀越割越深,越隔越深。
“這個為什麼,你下地獄去問吧。”張兮咬著牙根喝了一聲,直接將宗世的整顆透露連帶著頭盔都切了下去。
看著宗世的生機徹底消失,他咬著牙,將寒光利刃交換到左手,攤開右手。
在他不滿鮮血的右手掌心,有一條深可見骨的劃痕。
是的。
他是用他身體裡的血,身體裡融合了三位至尊神獸的血脈之力,強行的劃破宗世那在輕視下沒做過多準備的護體弈氣,並讓自己的血,順著寒光利刃往他的傷口裡滴進去。
普通的武者是根本無法承受他的鮮血,尤其是並非是用血脈轉移,而是劃開傷口,讓異來的血脈強行進入到一具已經擁有完整血脈的身體當中。
他鮮血的進入,讓宗世那原本完整的身體血脈出現了紊亂,神獸血脈的強橫,讓他身體裡血脈的主動保護能力也跟著失效,三匹狼跳入了羊群,哪怕是擁有成百上千只羊,它們再面對這僅有的三匹狼時,也只能遠遠的躲著,在它們靠近時趕緊躲閃。
當“羊”無法起到作用時,那些依附於“養”而存在的衍生品,羊毛,羊奶……自然同樣也無法直視這外來的強大入侵者,白白的等著宗世的生命消逝,跟著一起默默的冷卻。
“把血脈給回收了!要不然,就將他的屍體給整個燒掉!”紫電噴雲龍在張兮的意識海里提醒道。
它並不關心張兮的傷口,相比於可以花時間治癒的傷口,它會更擔心血脈暴露所帶來的風險。
日月驍驦烏補充道:“最好,將目睹了你剛才行為的,會出賣掉你的人,全部殺掉。”
這是一件大事。
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在禁錮空間裡,不能使用修為的張兮將釋放禁錮空間的主人給殺掉了,近距離的,用刀,在他右手沾滿鮮血的情況下動的手。
可能看見的人沒有看明白他是怎麼做到的,但如果將這件事情報回去,便會有人能夠想象得到。
那時,等待張兮的,就不僅僅是目前已有的敵人,而是整個陽輝對於神獸血脈的覬覦者。
對陽輝有所圖謀的人實在是太多,要是張兮的血脈曝光,他便不是棋子,是整個陽輝,但凡是心有所圖大小勢力眼中的肉包子,吃下他,便可以無敵於整個陽輝。
“好。”張兮的眼裡閃過殺機。
就像他殺掉宗世一樣,今晚的參與者,包括那些沒有任何動靜的歐陽家、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