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張兮認為已經點到為止,該說的,該做的,都已經做了。
他看向張大哥張大嫂,詢問了一下他們的意見。
他們點點頭,三個人一起回去。
經歷了這樣一番折騰,包括張兮在內,都已經很是疲憊,沒有必要再跟在這裡一起耗下去。
不管村民們最後是留他們一命,還是選擇殺了他們洩憤,就算是選擇了前者,他們已經不在場,與他們也無關,不用有任何的心理負擔及陰影。
“忘了我們院子門上還有鎖了!”回到家門前,張大哥正要去開門,湊近以後才看見那一把把鎖在他們院門上的鎖。
“就這點鎖也想要困住你們?是他們太把自己當回事兒,還是太不把你們當回事兒。”張兮直解撿起路邊的石頭,對著那些瑣就砸了下去。
他從神廟下來時就想到了這些鎖的問題。
有想過找村民們要鑰匙的打算,他記下了那些鑰匙都是由誰在保管。
在真相水落石出的情況下,只要他們不是真心也向著李大個子那邊,他們應該會很配合的交出鑰匙。
但他沒有去向他們要。
他們大多數人都衝著李大個子幾人發過氣的,還拿了神像內部的建造“材料”的。
那“材料”在他們手上沒那麼容易抹得乾淨,他可不想捧著一串有很豐富味道的鑰匙走上一路。
人正不怕影子斜歪,他們也不能繼續表現出他們對那些村民們的畏懼。
從回來時,張兮就選擇了要用石頭砸開那些鎖的手段。
他要向他們展示,他們是有脾氣的,不是他們想要鎖,試圖鎖取,就能夠成功從他們那裡獲取利益的。
以這樣的方式破鎖,也是向村民們展示他們的態度。
再來無故冒犯,他們是會用砸的方式,將鎖給直接砸開的。
砸鎖很容易,那些村民們自己都已經連飯都吃不飽啦,他們大多數都是這種家庭情況,又沒有什麼值錢的家產在,怎麼可能還會想著去買一個新的,貴重的鎖保護那些本就沒有多少的口糧。
從虎口裡奪食不容易,從本身就吃不飽的虎口裡奪食,更加會激發虎口的憤怒。
村子裡面就這麼幾戶人家,誰偷了誰家的,很容易就能夠查出來。
他們的鎖也都是好些年前的老鎖,能用,卻也沒有抬牢固,防君子不防小人。
在屋子裡面有人時,砸鎖的動靜肯定會引起屋子裡麵人的警惕。
但這砸的就是張大哥他們自己家的鎖,便是沒有什麼大礙了。
“你們洗洗就先休息吧。”張大嫂進到院子裡,本來是很疲憊想要洗洗就休息。
奈何看到院子裡的一片狼藉,還有先前招呼那些村民們吃喝的殘局,以及他們透過打砸搶搞的這破壞,她不得不決定先將院子收拾了先。
不光是看著不舒服,還有一股難聞的味道。
窮歸窮,有些東西依舊是她沒有放棄的堅持。
貧困與是否愛乾淨,與是否勤勞奮苦,就是兩碼子的事兒。
“我幫你一起吧。”張兮主動說道,他不忍心看著張大嫂一個人忙碌。
先前的動靜應該對她不光是身體上,還是精神上,都造成了一定不小的影響。
“恩,我也是。”張大哥肯定不會置身事外的,劫後餘生的他們,再一次經歷過夫妻共患難以後,他們只會更加的在乎對方,把對方看得更重。
哪怕很累,很疲憊,但他很清楚一個道理,收拾,並不是張大嫂的分內事。這也不是張大嫂自己弄髒的。
這些就是那些無腦的村民們,那些自私貪婪的村民們對他們的攻擊。
他們要站在一起,共同抵抗,才能夠抵擋住來自於那些村民們腥風血雨的進攻。
“不用,我自己一個人可以,我很擅長做這些。”張大嫂搖搖頭,堅強說道。
“三個人一起快一些。”張兮已經拿起掃帚行動起來,並把另外可以幫著收拾的鏟子遞給了張大哥。
如張大哥所想,這些並不是張大嫂的分內事,是村民們對他們的欺負。
村民們的欺負並沒有結束。
得先把被他們弄髒亂的院子給收拾乾淨才算告一段落。
若是留張大嫂一個人收拾,她肯定得要收拾很長時間,這很長時間收拾下去,指不定到什麼時候了,想到今天的遭遇,又只有一個人繼續“受欺負”,說不定堅強的她會在人後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