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管閒事兒。”紫雲白了張兮一眼,她不是被憋的,是環境所致。
前面有太多的男人,儘管沒有人瞧向很普通的他們倆,都被角鬥場中精彩的決鬥給吸引去了目光,但這裡充斥著太強烈的氣息,尤其是他們不斷髮出的更像示威的助威吶喊,讓她稍稍有些緊張。
空氣不好,也是一方面的原因。
至於擠的慌,根本就不是。
他作為男人,片面的以為她會用很普通的方式,以束帶裹之?
怎麼可能?
神教是一個龐大且歷史悠久的殺手組織,有關於女殺手行走江湖時有可能會出現的侷限性,便有專門的煉器師,為她們特意打造了一種束胸。
這種束胸能夠讓穿上衣服以後,隨意改變自己的縮小,以達到方便扮男裝的目的。
其原理,是結合了空間靈器,並不會憋著擠著,就跟正常的情況沒兩樣,不會覺得不舒適。
這種,像張兮這樣的臭男人肯定是永遠不會體會到的,她也不想向他多解釋,看在自己為他付出了不少的份兒上,他也是希望自己的付出,能夠被他看到,記住。
“門口進來的人……我去殺了他們。”她忽然想起進來時,兩個守衛瞥了她一眼。
當時不覺得有什麼,那兩守衛也沒有表現出奇怪。
但當這裡面全都是男人的時候,兩守衛的沒有不奇怪,反而成了奇怪。
“放心,他們沒看出什麼。”張兮拉住了她。
“是魅術?”紫雲看向了張兮的眼睛,再回想兩守衛的表情,原來早就被張兮給安排好了。
張兮點點頭:“不能使用弈力的地方,還是能有其它作為的。”
“找個位置,混進去。”
他不再多言,已經進來了,就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多餘的心思要不得。
“要分開麼?”紫雲認為兩張比較生的面孔在一起,比只有一張面孔的要目標大一些,會更容易被發現。
“不。”張兮拒絕分開。
他不能百分百的確定自己對黃家的判斷,在冒險的時候,分開行動,會將力量同時分散。
自己失去過弈力一段時間,很長的時間都是沒有天賦沒有修行度過的,對於無弈力戰鬥,還是比較精通。
他不能確定紫雲與自己一樣。
在無法使用弈力時,女子在體能上會天生就吃一點虧,他不想她有事時自己無法及時出手。
相對於更容易被發現的風險,他會更在意能夠保護時,沒有及時保護的遺憾。
“好。”紫雲跟著他進入到了人群當中,反其道而行,選了一個觀感最佳的位置,並且還是從原本有人的地方將原來的人推開搶的。
這裡本就是男性氣息強悍的聚集所,張兮僅僅是那麼一推,以及此刻凶神惡煞的長相,就讓被推的那人認了慫,自己換到了另外一邊的空位置上去。
“那個人,怎麼感覺有點像是…”紫雲往正在進行的決鬥場中瞧去,發現了正在苦苦戰鬥中的穆陽炎。
張兮幫她進行了確認:“沒錯,就是穆陽炎,你看他的囚服上,還寫著一個日月奸細的幾個字呢。”
此刻的穆陽炎十分狼狽,身上佈滿了塵土與鮮血,衣衫破爛不堪。
從他受傷的程度,以及那有些睜不開的眼睛,是已經疲憊到了極點的模樣。
以自己的經驗判斷,穆陽炎有可能已經戰鬥了很多場,很多天。
他的對手在不停的變,而他,一直是一個人,在他的周邊,還有一幫人,在為他的隊友吶喊助威。
日月奸細,這裡的觀眾大多都是照夜百姓,乃至照夜士兵,對日月軍團的少主沒有好感,屬情理之中。
“時間到,不分勝負,換人!”
在穆陽炎與一名照夜勇士堅持不下,開始要佔上風時,場邊的弓箭手舉起了手中的弓箭,箭尖對準了穆陽炎,迫使他暫停進攻。
照夜勇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做出了幾個嘲諷表情,瀟灑的當著穆陽炎的面兒,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隨後,一名整裝待發,精神昂揚的照夜勇士再走了進來。
從氣派上看,應該是屬照夜精英營中的戰士。
“是在拿他訓練士兵麼?”紫雲也看出來與穆陽炎戰鬥的勇士,都不是普通人,從步伐,氣場上,就容易分辨得出。
“折磨他啊。”
張兮搖搖頭,有什麼好訓練的?
穆陽炎的厲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