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這個小混蛋在失去一切記憶,大腦已經死透靈魂出鞘,就差最後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的一刻,竟還能如此作妖?”
金睛呼雷虎十分不甘心的嚎叫道。
它以為自己離自由,離光明,離獲得所謂的新生已經無限接近了。
沒想到隨著鐵鏈的鎖緊,隨著它再次被迫變得小,身上跟著鐵鏈隱入身體,被迫貼上了那些必須得受那個小混蛋牽制的符文。
就在這麼短短几個呼吸的時間裡,原本無比接近自由的它,再一次的失去了自由的機會。
另外三隻,倒是沒有多餘的話語,也沒有出生,象徵性的掙扎了幾下,便放棄了掙扎。
“你們,喂,你們可是這片大陸上最,最厲害的存在啊,怎麼會甘心被一個人類,還是一個小混蛋給奴役?他到底何德何能,你們等待的,不就是一個得到只有的機會麼?”
“還是說,在他身體的這幾年,你們已經被他給馴化,擁有了奴性思想啊?”
金睛呼雷虎試圖繼續掙扎,不斷的奮力掙扎,可它那通天的本事,在這鐵鏈之下,幾乎沒有任何的多餘效用。
除了會隨著他的拼命掙扎,越發加速符文的侵入身體,鎖緊鐵鏈的速度外,並沒有得到任何實質上的作用。
“出去,我們又該做什麼?”
日月驍驦烏輕輕的歪了歪腦袋,眨了眨眼睛,看向了紫電噴雲龍與照夜墨甲龜:“繼續漫長無限又無趣的人生麼?”
“人類不是已經覺得我們消失了,開始輕視我們了麼?我們應該讓他們知道,我們才是這個世界上最的統帥存在。”
“又有什麼意思呢?”
“絕對的力量,破壞了,統領了現有的一切,然後呢?繼續漫長無趣?”
照夜墨甲龜沉默不語。
紫電噴雲龍不知道是認同,還是不認同,沒有發表言論,卻是在讓符文不斷的快速侵蝕它的身體。
“你們……”
沒有言語,沒有發言,沒有反抗,沒有任何有效作為,其實就是答案。
金睛呼雷虎不甘心的試著再說些什麼,它同樣知道,以它們的驕傲,只要不是它們自己想的,並非它們自願的獨立想法,那麼就不會有任何言語可以影響到它們。
“你們到底怎麼了?難道不想出去了麼?”
它不甘心的看向紫電噴雲龍,至少它認為紫電噴雲龍應該是最為高傲,不願意受制於人的存在。
必須試圖說服。
哪怕知道它們不可說服。
但要是什麼都不做的話,它認為自己一定會後悔。
因為它是想出去的。
“既然確定了他死掉我們也不會受到傷害,會在他死掉後得到自由,那何必不多陪著他一起經歷幾年不一樣的人生?”紫電噴雲龍緩緩的回道。
“人生?”
金睛呼雷虎著重抓住了紫電噴雲龍言語中的兩個字。
它竟然想要經歷人生?
身為高高在上的神獸,就算它想要經歷人生,化成人形,可以去經歷各式各樣,隨自己心意的人生。
“不一樣的,當你知道自己是很強的時候,知道自己是無敵手存在的時候,哪怕去扮豬吃老虎,都沒有一個真正人生要來的實在,刺激。”日月驍驦烏看明白了金睛呼雷虎想要說出口,卻沒有說出口的意思。
活到了它們這個程度,幾乎都去體驗過人生。
當實力擺在了那裡,所有的個性心底的傲氣,已經對很多事物的看不起,來自於自身的獨特,根本體驗不到拼了命的努力只為活著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其實,我們只是這一次他死亡時,讓我們獲得了有可能選擇自由的機會。”
“這應該是小白的能力。”
“下一次,不一定還有同樣有這個機會,說不定會跟著他,一起隕滅。”
開口的是照夜墨甲龜,它將先前的那一句就是張兮死了,它們也不會死的論點給糾正了。
這一次的活下來,不能代表著能夠一直活下去。
它們應當是寄居在張兮的血脈裡的。
血脈流淌殆盡,它們應該是一起死掉的。
然而,它們獲得了自由的機會。
與一個徹底告別張兮的機會。
沒曾想,幾乎跟喝了孟婆湯一樣的張兮,竟本能的出現了反骨,向它們發難,否決了就這樣直接進入到轉世的通道。
小白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