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讓郭友明,去幫我們家的別墅重新裝修了。”
陳平安奪回雲霧山別墅,那是遲早的事情,陸伯並不感到意外。
搬回雲霧山去住,他自然沒有意見。
畢竟那才是陳平安的家。
但是讓他沒料到,郭友明還願意幫陳平安裝修別墅。
“如今郭友明,就是我的一個傀儡,我要他做什麼就做什麼。”
陳平安道:“我沒有動他,是想等到他兒子郭雄結婚之日,再讓他真正清醒過來。”
“暫時沒殺他是對的,不能讓郭友明父子倆死得那麼便宜。”
陸伯點頭道:“得讓他們倆生不如死。”
“到時候,我把梅阿姨接回去。”
看著陸伯,陳平安便說道:“陸伯,你有梅阿姨的訊息嗎?”
梅阿姨就跟陸伯樣,在陳家做了有四十年的保姆,在陳平安心裡,早就將梅阿姨和陸伯,當成自己的親人了。
因為從小到大,就是梅阿姨和陸伯,將他含辛茹苦扶養長大的。
至於他的父母,根本沒時間陪伴他。
一年都難看見兩次。
但是他搜郭友明父子的記憶時,只有將梅阿姨趕走的訊息,梅阿姨究竟去哪了,他根本不知道。
提到梅阿姨,
陸伯那張滄桑的老臉,頓時神情動容,身體都控制不住顫了顫。
他咂巴著嘴,沉默著抽了兩大口煙。
然後才說起了梅阿姨的事。
原來在十年前的時候,陳平安的父母遇害,陸伯聽到這個訊息,如同天都塌下來般,讓他受到很嚴重的打擊,頓時一振不起,得了一場大病。
那時候就是梅阿姨,在照顧陸伯,還有陳平安的妹妹陳憶思。
陳憶思那時候才半歲。
陸伯看病要錢,陳憶思喝奶也要錢,為了這個家,梅阿姨找了三分工作來賺錢。
她日夜顛倒,非常的辛苦。
等陸伯康復過來,梅阿姨剛剛喘了口氣,老家就傳來一個噩夢,梅阿姨的兒子,在煤礦裡工作,煤礦崩塌下
來被活埋了。
陳憶思讓陸伯照顧,梅阿姨便回老家,給他兒子辦喪事了。
然後。
再沒有梅阿姨的訊息。
陸伯懂。
人生最痛苦的事,莫過於白髮人送黑髮人,梅阿姨始終沒有訊息傳回來,肯定是整個人都崩潰了。
這麼些年來,陸伯想去趟梅阿姨老家,去看望梅阿姨。
但是家裡一貧如洗,連買車票的錢都沒有。
那份牽掛,只能放在心裡。
可謂夜夜難眠。
“你梅阿姨命苦啊!”
說到最後,陸伯已經老淚縱橫,多年的情緒再也壓制不住。
陳平安沉默著,一臉的悲痛。
“陸伯。”
過去片刻,陳平安深吸口氣便說道:“等我忙完手裡的事,等別墅裝修好,我就去把梅阿姨接回來。”
“嗯?”
陸伯重重點頭,“接回來,得把你梅阿姨接回來。”
等情緒穩定下來,陸伯看著陳平安又說道:“少小爺,還有個人對我們有大恩,當初你父母的喪事,是她出錢辦下來的,還有你妹妹五歲那年,爬家門口那株貴花樹摔下來摔斷腿,也是她出錢帶到醫院治好的。”
“那個人是誰,竟然願意這般幫助我們家?”陳平安震驚莫明。
“那姑娘叫雲瑤。”
看著陳平安,陸伯問道:“雲瑤姑娘,還是你的同班同學。”
“竟然是她?”
說到他的同班同學雲瑤,陳平安瞬間就想了起來。
當初讀高中時,雲瑤還是他的同桌。
自然印象深刻了。
在他的印象裡,雲瑤長得嬌小,笑起來很可愛,嘴角兩邊會露出來兩顆亮晶昌的小虎牙,也因為這樣,陳平安給雲瑤取了一個外號叫小殭屍。
但是雲瑤性格潑辣,還喜歡仗勢欺人。
他陳平安是海州的首富之子,整個班裡的同學,無論男女都對他客客氣氣的,都想討好巴結,跟他搞好關係,唯獨雲瑤,從來不給他半點面子,想法設法賄賂她也行不通,仗著自己是個學習委員,每天
都督促陳平安寫作業,完成各科的課題。
要是陳平安讓別人代寫作業,或者抄其他同學的作業。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