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看出來那傢伙是個盜墓賊的?”
過了良久,林清漁才從方才的突變中反應過來,追著蘇塵不放,一個勁的打聽。
“你真想知道?”
“嗯!”
林清漁重重的點了點頭,自己管理的店竟然出現這麼大的事情,如果被奶奶知道,自己一問三不知,那麼後果毋庸置疑。
“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蘇塵邪魅的笑了笑,不過話剛一出口,他就後悔了,光天化日之下自己的小姨子,這可是觸犯了家法中的重罪!
“流氓!”
果不其然,年不經事的林清漁聽到這話,臉頓時紅了起來,雙頰滾燙無比。
“嘿嘿,不逗你了。”
蘇塵侃侃講道:“其實只要仔細觀察,這裡面的破綻很多,比如那傢伙口口聲聲說東西是自己老婆的,但明明已經來過店裡好幾次,如果家中有那麼多金銀首飾,說明他應該是個富貴人家,為什麼還會淪落到典當的地步?”
“萬一人家就是沒錢了呢?”林清漁反問。
“那好,再說另外一點,不知道你有沒有觀察到,那傢伙竟然隨便拿了個破袋子就裝著珠寶,而且袋子上還有幹了的泥土。”
蘇塵解釋:“最關鍵的,只要是資歷老點的鑑定師都應該能看出來,袋子裡那些首飾,造型工藝顯然不像現代的,可他才多大年紀,他老婆又去世了多久?還有那金錠,一看就
有古怪。”
“原來如此,怪不得前兩次那傢伙開價那麼低,八成是想早點出手那些贓物!”
林清漁回想道:“不過,那玩意兒真是死人嘴裡摳出來的?”
“嗯。”
蘇塵淡淡點了點頭,立馬引得對方一陣惡寒,打了個激靈。
“如果我沒猜錯,你先前說其餘兩家分店遇到的客人投訴,應該就是因為這個才導致的,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盤查以前那人送過來的贓物,不管流向了其他店還是市場上,都應快速收回,交予警方處理,及時挽回公司的名譽。”
“好,我這就去做!”
說完,林清漁便忙了起來,可回過頭一想,不對啊,這傢伙憑什麼命令自己,到底我是老闆還是他是老闆?
至此,蘇塵緩緩鬆了口氣,愜意的坐在櫃檯前喝起了茶,一副甩手掌櫃的模樣惹得店裡幾名導購員心花怒放,不為別的,就為剛才對方英勇神武的表現,如今店員們都對這個林家女婿有些刮目相看。
接下來的幾天,蘇塵沒事喝喝茶,在店裡隨便逛一逛,不亦樂乎,可一想到當時紀潔的臉色,他便有種不祥預感。
這天下午,林老太攜同林清雪一同到店裡視察工作,她們都已經知道了那件事,再加上警方為表示感謝,還在當地新聞刊登了一則名為:林氏珠寶店首席鑑定師看破盜墓賊真面目,攜同警方抓獲在逃通緝犯的頭條
新聞。
一時間,珠寶店的生意量大增,絕大多數貴婦都慕名而來,想要見見那個傳說中機智過人的鑑定師,一見蘇塵年紀輕輕,溫文爾雅,都爭相競爭起來,專挑貴的首飾買,為的便是留下好感。
伴隨而至的,店裡的生意和他的業績也是蹭蹭往上漲,但對有些丟擲年薪百萬橄欖枝的珠寶商都斷然拒絕的蘇塵,又怎麼會在意這些。
不管怎麼說,林老太現在對他是越來越看重,態度也好了很多。
蘇塵一見林清雪,剛想上去打招呼,這時,卻碰巧遇上店裡新進一批金首飾。
他走過去開啟箱子看了看,眉頭皺道:“誰負責檢驗?”
“我,有問題麼?”
聽店員說林老太來視察工作,紀潔從辦公室走了出來,一出門,便看見那個前幾日剛壞了自己好事的毛頭小子又在找麻煩。
“原來是紀總監負責這批貨物的驗收工作,那麼不知道紀總監有沒有盡到自己的職責檢查呢?”
“廢話!”
紀潔冷麵寒山道:“我在公司工作了這麼多年,怎麼做還用你教?”
聽聞,蘇塵淡淡一笑,稱:“這批貨物標籤上註明了是純金,但我怎麼看都覺得不像呢?”
“你覺得?”
縱使林老太這個董事長在場,紀潔依舊一副看不慣的樣子,道:“你憑什麼覺得這批貨不是純金,你有鑑定師的資格證書麼?有過從事珠寶行
業檢驗員的經驗嗎?”
“怎麼回事!”
這時候,林清雪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