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清媛的心中,嫁給自己一點都不愛慕的男人,便是最大的恥辱了。她討厭自己與陸文斌的婚姻,幾乎是最最退而求其次的方式。
甚至,顧清媛覺得自己成為陸文斌的正妻,都是在侮辱自己。
但是現在顧清媛在給陸文斌做妾啊。
只要想到這些,顧清媛幾乎是全身發抖面對這一切的。
她的恥辱,無以倫比。
“你說這些給我是什麼意思,是顧清婉讓你這樣羞辱我的。我可是丞相府的二姑娘,對方是什麼來頭,竟然如此地委屈我。你們這一頂小轎將我送進來,還不如換個日子,什麼時候進門不都是一樣的嗎?”
這個時候,顧清媛像是瘋了一樣,像是瘋子一樣不顧一切地看著眼前的人,絲毫不管自己到底是什麼處境,將自己的委屈都發洩在喜婆身上。
“二姑娘不要誤會,三姑娘怎麼懂這些事情呢,這不過是規矩上的事情。
您做了陸大公子的妾室,或多或少應該是做了不光彩的事情,侯爺才會吩咐,讓你如此進門的。這種事情本就是自作孽不可活,怪不得別人的!”
眼前的喜婆一點不留情面。
納妾這件事情,她是看多了。
若非德行有愧,真的不需要這樣羞辱,特別自己眼前的還是丞相府的千金大小姐,永安侯府做這樣的事情,丞相府全程沒有幫顧清媛爭取什麼,光是看到這些事情,喜婆便明白了眼前的新娘子,在這夫家的地位了。
有些人,不過是見風使舵而已。
但是顧清媛卻被羞辱得抬不起頭來。
“我不嫁了,不嫁了!”
顧清媛差點將蓋頭直接扔到地上,只不過喜婆似乎也不在意。
“二姑娘不願意嫁了,我便跟丞相府和永安侯府的人說一句,反正今天永安侯府新婦過門,應該不會注意到這件事情。只是我聽說,二姑娘能進永安侯府為妾,可是大公子千辛萬苦求來的,為此還病了許多日,不知道二姑娘下次進門的時候,會不會有人如此懇切地去求侯爺了!”
眼前的人,說話特別難聽。
顧清媛許是想到現在的處境,自己嫁出去做妾都不成,回去之後一定會被虐待得更狠的,而整個丞相府,早就沒有幫她的人了,她光是想想這件事情就難受,更不要說其他的事情了。
所有人都等著看她的笑話,她顧清媛一定要活得十分光彩,陸文斌喜歡自己就可以了,哪裡需要在意那麼多事情啊。只要有陸文斌的寵愛,自己遲早會翻身的。
到時候,永安侯府所有人,都會被自己踩在腳底下,報復今日的侮辱的。
“誰說我不嫁了,我願意嫁,我知道你是永安侯府派來羞辱我的,我顧清媛怎麼可能這樣被羞辱了,我勸你還是對我好一點,莫要忘記了,我可是丞相府的二姑娘,我也是有孃家的人。
就算是大公子的妾室又是如何,到底還是個主子呢?”
喜婆依舊冷眼旁觀。
“說實話啊,二姑娘可不要生氣。
前些日子大姑娘嫁出去的時候,十里紅妝的盛世,這街上的人可是議論了好些日子,都是丞相府的主母疼愛女兒,女兒沒有高嫁,依舊是風風光光,比有些高嫁,更加有面子。
要說二姑娘嫁入永安侯府呢,那是高嫁,就算是做妾,你也不是嫡出的。
按理說按照丞相府的規矩,您不說十里紅妝,也應該有些嫁妝吧。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大門大戶如此寒酸的,一頂小轎,什麼都不帶上,連換洗衣裳都沒有給你準備,料想著也不需要二姑娘回門了,就等於將二姑娘送出來了,您看看您這一身寒酸的,我一個下人可能都比你這新娘子看著光彩照人一點!”
喜婆還在侮辱顧清媛,可是拿了永安侯府的錢了。
若是丞相府正常嫁女兒,就算是庶女,就算是為妾,永安侯府的人也不敢做得那麼過分,這一定是誰給了錢洩憤來的。
顧清媛被送到後院,悄無聲息的,彷彿怕打擾府上熱鬧的人了。
前院還有鞭炮的聲音,小轎停了下來,青兒將顧清媛扶出來,周遭的一切讓顧清媛更難以相信。
這哪裡是新婦住的院子啊,這分明就是後院。
畢竟之後陸文斌可能還要過來,他們撿了一間大一點的地方見到地收拾了一下,看不出一點納妾的喜慶。
喜婆唏噓一聲:“二姑娘快點卸妝休息吧,打扮得那麼漂亮,今天的熱鬧也與你沒有關係,我若是你啊,便早早地歇下不去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