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的神色有些複雜。
梁國畢竟是小國,要說與端朝算賬,梁國哪敢啊。
只不過梁王是個咽不下這口氣的人,他聰明一點,便能夠讀得出眼前二皇子的想法。
他皺眉之後,還是開口。
“請二皇子指教,如何才能討回公道。不會是讓本王帶著兒子的屍體,去端朝吧,這樣怕是不會討回公道,只會讓事情更加難辦!”
顧清婉就看著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打探虛實。
“梁瀚的死不是很重要,在二位面前皆是如此。
想來二皇子只想要尋求梁王的幫助,畢竟他是皇子之中最容易得到皇位的人。
而梁王只需要好好的聽二皇子安排,梁國必然更上一層樓,而您真正想要扶正的皇子,也會在二皇子奪權之後,擁有真正的好處,豈不是一本萬利!”
眾人都看著,唯有顧清婉淡淡開口。
她一句話,道明瞭兩個人原本不清明的關係。
兩人臉上都是一份說不出的尷尬,隨後卻相視而笑。
嗯,事情似乎就是這樣的。
“本殿下這朋友語氣直來直去,還請梁王不要怪罪!”
梁王打量著顧清婉。
她不是絕色美人,正色坐在那邊,卻也是儀態萬千,看得出顧清婉是個名門閨秀。
但是端朝從來都講究女子的順從,像是顧清婉這樣的姑娘,梁王還是第一次見,直來直去似乎過了頭,卻把兩人的遮羞布全部扯掉了。
顧清婉對著梁王的目光,笑了笑。
她似乎什麼都不害怕。
“二皇子,臣女是否多嘴了。
臣女只是看著,你們之間就是這個意思,如今也沒有外人,把話放開了說反而更好。
梁瀚的品行,本就不是梁王看重的儲君人選把,梁王是沒想到,梁瀚竟然能娶到這端朝的郡主,才如此重視吧!”
梁王的臉色,有些難看,那種被拆穿心思之後的心虛。
顧清婉卻依舊是那種輕描淡寫的態度。
“或許是臣女多嘴,倒是不如先回去驛館休息吧,接下來的事情,臣女也不方便在這裡聽著了!”
顧清婉站起來,朝著兩個人恭恭敬敬行禮,然後退到了一邊。
事到如今,二皇子不能帶著顧清招搖了,便也同意了顧清婉的安排。
顧清婉現在的性格,比過去直來直去很多。
二皇子知道顧清婉是不想要與自己在一起被人看見,便也只能揮揮手。
顧清婉之後就很規矩,規矩的行禮之後規矩的離開,從頭至尾都沒有一點貓膩。
……
回去之後,顧清婉明顯感覺,在梁國的守衛少了不少。
畢竟這是在梁國,梁王也是要猜測二皇子過來做什麼的,他若是大張旗鼓,在一切沒談成之前派人看著顧清婉,豈不是暴露出自己的軟肋。
只要二皇子在這裡能限制住顧清婉,他便不會再過分了。
顧清婉回來不久,思琴就過來了。
因為思琴與顧清婉很像,所以今日的大場面,她趕不上。
甚至在二皇子身邊做丫環都不行。
思琴本來就很不平衡,顧清婉是二皇子死對頭的未婚妻,都能夠與二皇子一起赴宴。
而自己卻什麼都不行。
思琴看到顧清婉,冷嘲熱諷。
“我還以為,有些人很威風呢,跟著二皇子過去,不知道的人怕是認為你是二皇子未來的妻子吧。
事實上你不過是個階下囚而已!”
思琴說的十分得意,似乎咬定了顧清婉是被趕回來的。
“能去與不能去,還是有區別的。
好在我的身份在這裡,梁國的人依舊安排宴席,將我如上賓一樣的招待,思琴姑娘來到梁國之後,可曾吃好睡好?”
顧清婉一句話,正中紅心。
他們都是跟隨二皇子過來的隨從,過得比之前還不如。
她的語氣很堅定,思琴的臉色很難看。
顧清婉似乎是懂得如何將思琴氣死的。
想到這些事情,顧清婉的心中一陣平靜,只是好笑的看了看思琴。
“不管我如何落魄,你這種人都沒辦法跟我比較!”
顧清婉說完,很是不耐煩的揮揮手。
思琴那邊,氣鼓鼓的離開了。
這裡思琴安排不了,本是想要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