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女尊男卑的世界。
在這個世界裡，上位者皆為女子，女子擁有讀書識字的權利，可以上戰場殺敵，也可以在朝堂上舌戰群儒，更可以在商界大展身手。
男子地位不比女子，他們更多被賦予教育孩子，整頓內宅之職。
男子不僅受女子壓迫，還會受到同性欺凌，上位者對下位者心懷惡意，總想將其永遠踩在腳下。
無燼是個書生，酷愛畫畫，從小嚮往求學唸書。
城中男子集結力量好不容易開辦了一間寒門書社，他便是在那裡寒窗苦讀數年。
聽聞女皇終於同意，讓品學兼優的男子也可透過舉薦參加科考。
聽到這個訊息的他，激動萬分，以他的才學，必能獲得這次舉薦機會。
他的同窗好友小甲與他一樣刻苦多年，只為這一日，然而這段時間，小甲卻不似無燼那般激動，反而顯得精神恍惚，腦袋發矇。
這日，他們在讀書時，小甲再次讀錯，無燼提醒：“小甲，你又唸錯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最近是怎麼了？”
“沒事。”小甲低著頭，不想說話。
“考試在即，我們得更加努力才……”
“你真的相信我們有機會參加考試？”
“以你我二人的才學，當然可以，你不要妄自菲薄。”
小甲神情恍惚：“我不是對我的才學妄自菲薄，而是對這世道妄自菲薄。”
無燼和小甲的關係一向很好，見他魂不守舍，總覺得有事，下學後便偷偷跟著他，想要一探究竟。
眼見他沒有回家，而是拿著詩文進到老先生所在的廳堂。
無燼嘟囔著：“明明就很在意，大晚上還來找先生說文解道。”
他覺得兩人雖是好友，但說到底也是競爭關係，也許小甲並不想讓他知曉自己的文章見地，才會瞞著他。
思考再三，無燼決定離開。
突然廳堂中傳來茶杯打翻的聲音，他心生好奇，又返回去偷聽，便聽到那樣一段對話。
“先生，您是先生，我對您一直是像父親一樣敬重。”
“你可以把我當做你父親，父親和兒子也可以是那種關係，你應該聽說過吧。”
“不不不……”
“龍陽之癖，你明白的。”
“不可以的，先生，您是我的老師。”
“你看看我雖然年紀比你大，但身形保持得是不是還不錯？”
在無燼的記憶中，先生已過五旬，就是個老人模樣，他從未想象過先生這番不為人知的可怕一面。
先生所謂保持得還不錯的身形就是面板下垂，但因為練武，身體尚算有力的樣子。
那個不知廉恥的老不羞又說：“我看你經常和無燼混在一起，年輕人沒有經驗，作為你們的先生，不如你先和我學習討教一番？”
“先生，我和無燼只是同窗好友，並無其他。”
小甲似是在躲，老先生言語間似有怒意：“這次推薦名額只有三個，你還想不想要了？”
“學術應當是公正的，您作為先生，當以學生的學問作為推薦依據。”小甲試圖講道理。
“誰能上，誰不能上，還不就是我一句話的事。我今天要是不開心了，你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參加科考！”
“先生，學生苦讀多年，廢寢忘食，就等這一天，還請先生務必給學生一次機會。”
“那你現在躲什麼？！”
“先生，學生一直將您視作父親……”
“父親只是一個稱謂，我們不要被身份束縛，要盡情享受人間快樂，明白嗎？”
“先生，先生……”
無燼見老先生越來越猖狂，直接衝了進去，他的脾氣比起小甲來說，要火爆不少，連老不死先生都要忌憚幾分。
“你個老不死的東西！”無燼開口就沒好話，將往日對先生的敬重全然拋卻。
“無燼……”老先生見到無燼略微發怵，不過很快又恢復過來，“你怎麼還在書社？”
“虧我們還一口一個先生的叫你，你哪有一點當先生的樣子，真該把你宰了當成標本掛到牆上才老實。”
“你目無尊長！”
“你為老不尊！”
“我告訴你們倆，你們永遠別想有機會參加科考。”
“我告訴你，你欺辱學生，以權謀私，我要告發你。”
老不死聽到這兒，只覺得眼前的娃娃太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