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書你寫的，你問我？”
“那還是你夫君呢，你不知道他是誰？”
姻緣站出來主持公道：“停停停，都別吵了，我記得書裡提過小起子的親爹來自妖族。”
星圖想也沒想轉身，被無燼拉住：“去哪兒？”
“妖族啊。”
“確定嗎？”
“先去了再說。”
……
四人從滿是迷霧的森林進入妖界時，發現林間瘴氣環繞，似是有人在此設下幻境，令入境之人不得逃脫。
幻境上空，懸有一方銅鏡，鏡中反射出的是真實景象，是有人故意放下，引人出境。
這裡到處充斥著造夢之人和銅鏡之人鬥法的痕跡。
姻緣和月冕極易迷失，唯有星圖和無燼二人未有片刻迷失心智。
在姻緣和月冕的記憶中，緣起還是那個什麼都不懂，時不時就要從九重天上跌下去的小仙子，如今這副危機之中泰然自若的樣子，讓她們分外吃驚。
姻緣：“小起子，你不覺得頭暈嗎？”
“還好。”
“你不覺得周圍有很多虛影嗎？”
“那是你心思混亂所致，你們這一代仙家怎麼這麼容易受外物蠱惑？”
星圖說話聲音不大，再加上姻緣早就頭暈眼花，不辨方向，幾乎聽不清她的話。
“這到底什麼鬼地方？要不是仙力被封，我才不會受制於如此低等的幻境。”姻緣仍在唸著。
“天帝涿光神力無邊，然感應力低下，所以你們也是一樣，沒了仙法，就相當於失了所有能力。”
涿光沒能繼承神尊感應力之事，一直是他的心病，自他接管九重天后，即便人人都知道，但無人敢提起。
彼時星圖說起這個，姻緣也不覺得奇怪，畢竟三人以前就圍聚在一起，吐槽天帝專橫。
“那能怎麼辦？神尊隕落，神界關閉，生命之樹暗淡無光，再沒人能像神在時那般，有感知萬物之能。”
“神尊隕落？”
無燼走在前面探路，星圖看著在迷霧中若隱若現的人，默默嘆氣。
在無燼的帶領下，她們來到幻境中心地帶，果然有兩人正在鬥法，攪得地動山搖，整座山都被劈成兩半。
“幽夢。非臺。”
星圖認出了那個狂風暴雨中周身聚集濁息的是幽夢，不過另一個一時間沒認出是鏡非臺。
鏡非臺周身閃著金光，長身玉立，於天崩地裂中，巋然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