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燙又靈活如遊蛇的舌-尖試探地在唇縫上一勾,輕輕地舔了舔,又收回,湊上去親了口。
粗-糲陌生的觸感直通謝心樹大腦,像擲地石粒,蕩起漣漪。
他盯著謝心樹,觀察反應後,撓人般地在唇上吮-吸碾磨兩三下,低沉呼吸如數灑在唇縫間,蹭出曖昧粘-稠的舔-舐聲,寂靜裡響起溼潤水淋。
楊致鬆開謝心樹,額頭抵上他的額頭,像是受不了般低笑:“好軟。”
“我還能再親嗎寶寶。”楊致說話間吐出熱氣,額角一跳,聲音沙啞,“還想親。”
“”謝心樹腦袋很漲,小聲,“我我說不能你你就不親了嗎?”
於是楊致乾脆不問了。
他已經給過謝心樹退路。
此刻謝心樹手指還搭在楊致心口,但沒有拽,沒有扯,只是用指腹壓著乳環,指尖因為用力而發白。
意識到這是某種默許,楊致明顯比方才更興奮。
他湊上來磨謝心樹嘴唇,舌尖引-誘般地來回輕蹭,親出嘖嘖聲,羞得謝心樹肩膀又小幅度發抖。
而與方才又不同。
楊致試探性用舌尖觸上唇縫,手指略帶撫-慰地捏了捏謝心樹後脖頸。
懷裡人愣神的瞬間,楊致撬開謝心樹嘴唇,舌尖突然纏在一起,刺激得像渾身過電,酥酥麻麻的電流湧向大腦,炸開火花。
謝心樹一下揪緊楊致的衣領,手腕都起了火,燙度驚人。
口腔內密佈的神經末梢接受訊號,本能的生物反應分泌著多巴胺,愉悅大腦,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觸帶來新奇體驗,謝心樹甚至能聞到很淡的紅酒香。
今晚楊致喝過的紅酒似乎殘留在上膛,舌腹捲過的地方嚐到些許苦澀和濃醇,他們的氣息交雜,混亂不堪,彼此呼吸都不穩,如連綿的脈絡,起起伏伏。
這種親法讓謝心樹腿都發軟,他無措地攥著衣料,尋求近乎虛無的落腳點,直到楊致忽然伸手圈住他的手腕,手指像靈活的魚緩慢向上遊弋,最終勾上那條手鍊。
楊致手背撐起謝心樹衣袖,鼓起小山包,兩指捻著幾粒水晶,來回地揉搓,晶石跟著他動作翻滾,蹭著謝心樹的腕骨。
或許是想到了什麼,謝心樹沒了方才那麼緊繃,身體慢慢地放鬆下來,楊致暗自勾唇,眼底欲-色更濃,舌尖搜刮謝心樹嘴裡的空氣,親得他有些缺氧,腦袋昏昏沉沉,眼眶內水霧如簾,視線也逐漸模糊。
年輕的兩具軀體不斷髮熱,升溫,空氣裡響著布料摩挲和嘖嘖曖昧聲,楊致流連忘返地輾轉在謝心樹唇上,又吮又舔又含,用唇部紋理描摹他的味道,略帶侵略性的舌偶爾深潛進去,在兩側軟肉上研磨,深刻到讓人戰慄。
謝心樹慢慢開始招架不住,他呼吸和心跳全亂,除了被迫地仰起頭任由楊致探求,其餘一概沒了章法。
強勢的,極具侵略性的,獨屬於楊致的吻成功侵佔了謝心樹的神經,對雛鳥而言,溫巢已經塑就,大概真如楊致所希望的那樣,以後謝心樹會在每一次的坐臥和親吻裡,想到今天。
被從裡到外地索取了一遍,謝心樹朦朧的眼睛裡帶了生理性淚水,少量潺溼沾在幾簇睫毛上,楊致驟然縮回舌,親上謝心樹的眼睛。
“寶寶。”他手掌貼著謝心樹脖頸,指腹逗弄般颳了刮謝心樹喉結,又哄又憐惜地啞道,“換一下氣。”
“”謝心樹無意識地照做,還沒喘兩口,楊致又親了過來,封住他的呼吸。
本來謝心樹以為自己會排斥,會牴觸,或者至少會懂得節制,可是當楊致真的親上來,重複碾磨,刮蹭,揉捻和含吮,謝心樹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
親吻是都這麼舒服嗎?
還是隻有楊致能親得這麼舒服?
或者難道是他太青澀,太沒有經驗,所以才會完全拒絕不了這份親密?
沒有確立關係,也可以接吻嗎?
是不是太隨便,太著急,太想試著握住眼前這個人鮮活的實感?
不管是什麼,謝心樹就著口腔內蔓延開的紅酒,飄在雲裡,沉醉其中。
親到謝心樹面色潮紅,又有些呼吸不上來,楊致於是鬆開,額頭抵在謝心樹頸窩裡喘-息,揉著謝心樹手腕,低緩,給謝心樹時間換氣。
等楊致抬頭,再次湊近時,他胸前忽然猛地一疼。
楊致霎時頓住,濃重如墨的眼睛看向謝心樹。
“我”謝心樹溼著眼睛,“我我要窒息了”
不能再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