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原時又問他嘴巴是不是被蟲咬了。
好在這次有了經驗,他嘴巴除了像抹過唇膏般滑亮,沒別的異樣。
“隊長你看起來氣色好好啊,鼻子還堵嗎?”原時問。
“沒事了。”謝心樹暗自鬆口氣,笑了笑,“吃完準備下,出發。”
“收到。”一幫人道。
司機很快開著車停到門口,謝心樹戴上耳機,列表裡就兩首,一首無限速,一首bleedg love,來回迴圈。
見他在聽歌調節,楊致上車後徑直走到最後一排,沒打擾。
車啟動後,楊致閉目養神,謝心樹看著窗外的街道,耳機裡旋律迴盪。
在下車前,謝心樹檢查好東西。
楊致走在他前面,一行人站在小巨蛋門口過安檢,謝心樹突然小聲:“學長。”
“不舒服?”楊致低頭湊過來,看他。
“不是。”謝心樹頓了頓,有點羞於啟齒,“我想問你,我我踢被子嗎?”
楊致眉毛一挑,直接笑了,肩膀都發抖。
看謝心樹又有點臉紅,楊致很輕地彈了彈謝心樹腦門。
“不踢。”
他們進了場。
原時眺望了下現場座位,奇怪:“怎麼感覺今天沒什麼人?我們來得也不早呀。”
沈流雙經驗豐富:“跟早不早沒什麼關係,昨天積分不夠的車隊已經走了,不會再來了。你能在現場看到的,都是我們打進22強路上的競爭對手。”
“我去。”原時咂舌,“這麼殘酷。”
“等你打出國門,才會見識到什麼叫真正的殘酷。”沈流雙說。
對此謝心樹雖然沒插話,但在心裡是認同的。
國外飛車這幾年正好在崛起的時期,否則上一世的後三屆世競賽,flow也不會連連敗仗。
第二天的比賽沒第一天那麼莊重,開場總是要有儀式感,都打到半程了,選手只管調整心態,主持人也不再熱場,純粹的競技感一下烘托起緊張的氣氛。
按照賽程表,謝心樹今天的8場都在後面。
他在觀賽席上喝水,熱嗓子,還擰了擰手腕,放鬆關節。
開賽的二十分鐘,一支車隊灰頭土臉地回來,後面跟著教練和經理,幾個選手看樣子哭哭啼啼的,眼眶都發紅。
“這是怎麼了??”原時正準備去打比賽,迎面對上,趕緊回頭詢問他隊長。
謝心樹站起身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