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致是知道的。
外網和外媒的評價,在上次世競賽首敗後,楊致也熬過夜, 一條一條地看了。
而在楊致看來,joker讓賽事組在今天播放的影片, 其實就是宣戰。
如果他還是一線選手,當天就得和joker約幾把訓練賽解解氣,過過癮。
但正因為他不是了,在現場,他只能站在血隊的背後,默默地看著,默默地笑著。
“嘖。”楊致思來想去,拿起火機,橙色火焰在指尖燃氣,他眯眼躲開燒人的火苗,手掌攏在菸頭附近擋住風,點好後撥出一口菸圈,感嘆了句,“物是人非,太歲頭上動土啊。”
“你一個人在外面嘰嘰歪歪什麼呢?”沈流雙拉開玻璃門走出來。
楊致頭都懶得回,嗤笑:“我還以為你真的吃得下飯呢。”
“確實是吃不下,氣都氣飽了。”沈流雙在人前裝模作樣,人後懶懶散散地一屁股坐在臺階上,“flow解散我是最生氣的一個好嗎,你和彭寧君子動口不動手唄,我是暴脾氣一點就著。只有我對那傻逼拳打腳踢了,踢完以為這事兒就算過去了,結果呢。”
“冠軍沒了,車隊沒了,還要被joker拿出來鞭屍!”沈流雙一拳砸在臺階上,沒砸出什麼響,反而把自己手錘疼了,“哎喲喲”
他齜牙咧嘴。
楊致瞥他一眼,受不了地用膝蓋拱了拱他背,“起來,別坐這。”
“幹嘛啊,我看你心情似乎不太美妙,作為兄弟十分人道主義地出來陪你會兒,你還要趕我走?”
“夜裡風大容易著涼。”楊致說。
“你不要用對毛茂宇那套來噁心我。無事獻殷勤非奸即——”
楊致打斷:“裡面有人盯著你看,再不起來你會很慘。”
沈流雙猛地回頭。
繆思羽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從餐廳出來,就站在機位旁邊,皺著眉盯著他。
“唉。”沈流雙一下撐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沒辦法,我跟他打了賭,要是沒進22強他什麼都得聽我的,要是進了22強我就聽他的,調一下作息。”
“現在進了,我答應他晚上不會再通宵,尤其是通宵到早上六點。”
“這不,立刻來逮我上樓睡覺。”沈流雙看了看時間,“我這生物鐘調了五年都沒調過來,真是太他嗎為難我了。”
“全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