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時搓搓鼻子,掩耳盜鈴地跑開,“我要去種我的西瓜了!你們都不許來打擾!”
晚上十二點,謝心樹洗完澡出來。
他能感覺到自己心情其實一天都不算好,甚至可以說糟糕,特別是總覺得暗中有誰在看著自己,而那眼神帶著不懷好意,帶著試探和危險。
謝心樹洗完澡,又在書桌前開始算分。他重新算了一遍,明確目標。
明天他要以一己之力拿七十多分,最好8場全拿第一。
而謝心樹知道楊致現在估計在挨個和隊員談話。
他莫名有點煩躁,看著草稿紙上的分數,思緒飄得很遠。
謝心樹很怕自己犯結巴,尤其是接力賽和組隊賽。
除了深呼吸調整以外,謝心樹活了十幾年來發現的最有效的辦法就是睡個好覺。
睡得好他就能很快恢復好狀態。
但現在凌晨,謝心樹不僅沒有睏意,還有點焦慮。
明天對上ray就未必能拿第一,訓練賽他3:4惜敗了lo賽。
正在謝心樹轉著筆,差點把塗改液都拿到手裡轉的時候,他臥室門被人敲響了。
謝心樹站起身拉開門,看到楊致站在門口。
“學長。”謝心樹愣了下,“你忙完了?”
“忙完了。”楊致抬了抬下巴示意,“不讓我進去坐坐嗎?”
“請請進。”謝心樹於是讓開身。
“我跟原時聊了半小時,跟繆思羽聊了半小時,跟沈流雙互罵十分鐘。”楊致像沒骨頭似的癱坐在謝心樹椅子上,瞥見桌上的瓶瓶罐罐,以及謝心樹最近新貼在牆上的書法作品。
說完他側目,勾唇,“總算把他們安頓好了,現在輪到你了。”
“我什麼?”謝心樹拘謹地坐在床邊,盤著腿。
“現在該哄你了寶寶。”楊致單手撐著下巴,彎腰,含笑,“請問小thought,你平時心情不好除了翻到屋頂上去聽歌喝酒以外,還有別的活動嗎?”
“咱們基地沒那個條件給你翻,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找師傅來給你砌一個天台,但那得花點時間。”
“”謝心樹極力澄清,“我,我,我也沒那麼野,不是回回都需要翻的。”
楊致:“那你好好想想,然後安排我。”
接著楊致就不說話了,坐在椅子上一直笑眯眯看謝心樹,一副氣定神閒且時間非常充足的樣子,足夠有耐心等謝心樹給他答案。
“你這麼讓我想,我也想不出來”謝心樹支支吾吾。
“嗯。”楊致思索了番,手指摩挲下巴,“你今天說遇到了討厭的人,不喜歡聽他和你說話。”
“那我和你說話管用嗎?”楊致問,“我說話你喜歡聽嗎?”
“你”謝心樹腦洞大開,“難道要給我錄asr嗎。”
“?”楊致一愣,隨後偏開頭,手抵著唇憋笑,“也不是不行。如果你想要的話我可以買裝置,琢磨琢磨。”
“還有別的麼?我現在就能做的。”楊致說。
謝心樹偷偷抬起眼皮看了眼楊致。
很好,又對上視線了。
楊致果然是一直都在看他,謝心樹手臂面板都起了層火。
說實話,他不是扭捏的性格,楊致之前說要親,他也同意了。
但是要讓謝心樹自己說要求,還是有點過不去那個檻。
他憋了會兒,聽著楊致在安靜室內格外清晰的呼吸,帶著獨屬於成熟男性的氣息瀰漫在空氣裡。
謝心樹認栽地屈指,撓了撓自己臉頰,問:
“你能哄我睡覺嗎。”
楊致想都沒想,秒答:“當然能。”
答完他才回味過來。
等等。
“陪你睡覺?”楊致眼睛唰一亮。
陪謝心樹睡覺????
操!
楊致直接站起來,謝心樹看他走近,下意識往後縮:“你你你你幹什麼”
“寶寶,真的嗎,我陪你睡覺?”
“我說哄哄我睡覺!”
“那不就是陪你睡覺嗎?有區別嗎?”
“”
香根草之夜
浴室內傳出滴滴答答的水聲。
氤氳的熱氣貼在玻璃門上, 朦朧了室內的人影,只能看到肉色的肌膚如同一團會動的雲。
謝心樹現在是案板上的魚,是待宰的羔羊。
他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