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了隊友的戰績,謝聽月抱著平板過來,表情略微有些嚴肅。
“你怎麼看?”月姐拿著電容筆畫圈,“目前原時就二十多分,他今天還剩下兩場比賽。”
“我來算算。”謝心樹借了紙筆回來,坐在座位上低頭算分,他摘掉鼻帽時低聲,“姐,麻煩你去給原時做一下心理輔導,特別是別讓他看手機。”
這會兒楊致不在,謝心樹得算算他們後續還需要多少分才能打進22強,心理輔導這個工作只能交給謝聽月。
加上謝心樹其實是個很敏感的人。
他感覺如果由自己來和原時聊,原時壓力會更大。
因為同為選手,總會比較的。
謝聽月帶著原時走了,這事兒交給謝聽月,謝心樹還是很放心的。
他坐在座位上開始算分。
目前他們隊總積分在34名,要想擠進22強,謝心樹要做最壞的打算。
如果隊友接下來的比賽都倒數,那謝心樹需要拉多少分回來才夠。
他整整算了一頁草稿紙,算完剛好聽到腳步聲。
“學長。”謝心樹抬頭,愣了下。
楊致從後臺直播間回來了,比賽暫停,解說也在喝水休息。
“在幹什麼?”楊致問。
“算分。”謝心樹潛意識裡總覺得楊致對飛車賽事會比自己更瞭解,他側頭,“我算完了,你能看看對不對嗎?”
楊致一點沒猶豫,直接接過來,低頭,從上到下看了好幾分鐘。
他就這麼坐著,沒拿手機計算器也沒去看匹配表。
“對。”半晌楊致手指點著大腿,把紙還給謝心樹,“按照現在的比分,並且預估最壞的情況,明天你的8場比賽,必須拿滿7次的第一名,或者總共拿75分往上,才能保證bleedg穩進22強。”
謝心樹看看楊致動作,驚呆:“你你真的算了嗎?”
“怎麼了?”楊致失笑,“不相信我?”
“我作為你的學長,應該還不至於那麼沒文化吧,這都算不明白?”
“不是不相信。”謝心樹揉了揉被紙巾擦紅的鼻子,“我就是我以為你不會認真看。算這個好像有點奇怪。”
“哪奇怪?”楊致擰開保溫杯,遞給謝心樹,“先喝。你身為隊長要考慮的本來就比隊員多,有利於車隊你做什麼都不奇怪。”
楊致盯著謝心樹咕嚕了幾口熱水,才放心地收回視線。
不過謝心樹總覺得,方才楊致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對。
似乎是有話想說。
謝心樹還在琢磨要怎麼開口,楊致坐在他身邊,低道:“寶寶。”
“嗯?”謝心樹不懂什麼情況,也懵懵懂懂地低聲應。
從鼻子裡發出黏糊的輕哼,略帶疑惑。
“能和我說說為什麼今天心情不好嗎?”楊致問。
謝心樹心跳驟然一停,瞬間抬頭看去。
楊致帶著很淡的笑,對上他視線。
心情不好?
他以為自己藏得挺好的,比賽也沒有失誤。
結果還是被看出來了。
一時間他分不清,是他藏得太拙劣還是楊致的觀察太細心。
謝心樹張了張嘴,又頓住。
他發現,他不知道該怎麼和楊致說。
上一世發生過的事,這一次暫時還沒有。曹全暫時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他只是本能地厭惡曹全的靠近,曹全的試探,甚至毫無邊界感地往他兜裡塞名片的這種行為。
他怎麼和楊致解釋,自己這一連串的不爽,僅僅是因為前世的回憶?
而且他要怎麼和楊致說?
說他只是收到了張ttl老闆遞過來的名片,就被影響了心態麼?
聽上去太無厘頭了。
旁邊座位上。
楊致捕捉到謝心樹的欲言又止,還是那句話:
“沒關係,如果你不想說就不說。”
但謝心樹覺得應該不可能真的沒關係。
如果是他發現了楊致心情不好,他也會很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而且,謝心樹不喜歡楊致有事瞞著自己,同樣,他覺得楊致也不會喜歡自己什麼都不說。
他謝心樹只是會結巴,是從小就落下來的病根,是心結,但不是沒長嘴。
楊致已經為他做了很多妥協了,也答應了謝心樹很多要求,每個人的耐心都是有限的,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