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
室內只有謝心樹自己的呼吸,並且不算穩,越來越急。
他只是躺了兩分鐘左右,枕頭邊上的手機卻突然抖動起來。
這種抖動是有人給他打了微信電話。
謝心樹一愣,手部血液都發涼。
他伸手拿過來,看了看。
楊致打來的。
謝心樹單手捂著臉,死死抿著唇,接了。
“喂?”謝心樹用鼻子哼了聲,“學長。”
楊致是什麼人。
千年成精的老狐狸。
他一聽就聽出端倪了。
電話那頭沉默半晌。
楊致含笑,嗓音帶了點低啞問:“寶寶,能不能告訴我,你現在在幹什麼?”
好乖
謝心樹說不上來話。
異物在體內的感覺並不舒服, 但隱隱約約又有酥麻從括約肌傳入四肢百骸。
腦內有根神經隨著檸檬震動的幅度上下撥動,謝心樹的聲音和被吹散的蒲公英一樣,透過螢幕給楊致撒下英絮。
“玩得開心嗎?”楊致勾唇。
聽他這麼問, 謝心樹就知道楊致是已經秒懂自己在幹什麼了。
從謝心樹說出轉正那句話開始,他們的關係就更近了一步。
既然更近了一步, 有些和試用期的人不能說的事,似乎也變得沒那麼難以啟齒。
“好像不怎麼好用。”謝心樹嘀咕了兩句, 他額頭上出了一層汗, 像被打溼了的雛鳥躲在白被編的蛋殼裡, 手機螢幕長久不曾觸碰的黑暗, 和通話人突然說話時聲音震動帶起的亮度, 成為雛鳥破殼的明暗裂痕。
“不怎麼好用嗎?”楊致那頭不知道在幹什麼,窸窸窣窣的傳出一陣響,像是衣料摩擦,“那怎麼寧願要它也不要我?”
“我”謝心樹手指抵著嘴唇, 試圖壓住從唇縫裡漏出來的聲音,“我就是想試試”
“那把app和賬號密碼發給我?”楊致啞著聲笑,“我幫你看看什麼情況。”
“好不好寶寶。”
他每次這麼低著聲喊謝心樹, 謝心樹就很招架不住。
發就發吧。
謝心樹悶著臉,躲在被子裡,一隻手在打字截圖, 一隻手繞到身後換了個檔位。
楊致下載的速度很快, 沒幾下就顯示同步登入。
“寶寶,這個單用可能達不到你要的效果呢。”楊致似乎在主介面一項資料一項資料地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