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沒打出成績的選手,又碰到你親自來邀請我實話實說,我可能也會答應。”
“因為我?”楊致頓了頓。
“對啊。是不是因為喜歡你啊。”沈流雙隨口道。
楊致一下直起身,全身上下的骨頭都好像重新長出來了一般,他回頭看著遠處客廳裡拎著外賣進來的謝心樹,心跳一快。
“還有這種可能?”楊致手抵著唇,眼眸閃過光,略帶不敢相信地問。
那他豈不是做夢都特麼能笑醒。
沈流雙:?
“你這是什麼語氣。”沈流雙隔著電話彷彿都能看到楊致的眼神,“你他嗎是不是又擅自曲解了我的意思!我是說他崇拜你!”
“真的有可能麼?”楊致不管不顧地繼續問。
“?”沈流雙閉了閉眼,“我當初就該讓改裝老師把你的賽車改成基佬紫。”
楊致笑起來,“行了,你吃飯去吧。省得等會兒挨劉滔罵。”
結束通話電話後,沈流雙把手機塞兜裡,他一轉身,才走幾步路,還真和劉滔對上面。
“剛和誰打電話?”劉滔看他。
“沒誰。”沈流雙笑笑,作勢要繞開他。
劉滔突然問:“楊致最近在忙活什麼?他做完手術了吧,有要去別的俱樂部的打算嗎?”
“我不知道。”沈流雙擺手,“說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要是想知道自己去問,走了,我餓。”
楊致順手把窗簾又給嚴絲合縫地拉上,就剛才打電話的功夫見了點兒光,他眼睛開始不太舒服了。
他手繞到脖子後,捏了捏,趿著拖鞋朝客廳走去。
謝心樹坐在剛才楊致坐過的椅子旁,把塑膠袋拆開,又把盒飯整整齊齊地擺好,還細緻地拆了一次性餐具,強迫症似地擺放在飯盒上。
瞥見楊致剛剛用過的,隨手放在桌上的眼藥水,謝心樹又伸手,把倒了的藥水瓶給扶正,還要轉一個圈兒,讓瓶子的正面對準他。
這下桌上沒有任何倒了的東西了,謝心樹雙手搭在大腿根上,很安靜乖巧地等待。
楊致慢慢地揚起眉,他觀察完謝心樹方才幾個瞬間的舉動,微眯起眼,心癢癢地咬了一下後牙槽。
怎麼這麼萌。
蛇與兔唇
“點了什麼?”楊致坐回原來的座位。
謝心樹說都是些家常菜,兩葷兩素一湯,盒飯。
楊致雖然說沒什麼忌口,但謝心樹還是點的比較清淡的,他發現楊致坐在自己身邊的時候很明顯地僵了一下。
“怕我?”楊致捕捉到動作。
“不不不不不是。”謝心樹舌頭打結,“我我我我是第一次和你一起吃飯”
其實謝心樹想表達的是,正常飛車競粉在跟楊致挨這麼近吃飯的時候都會緊張,但他舌頭一打結說話就很直白,心裡的想法能自己從嘴裡跑出來。
楊致笑了一聲,應道,“我也是第一次和你吃飯。”
什麼
謝心樹怕自己等會兒脖子都燒紅了,他埋頭扒拉。
基地一層有個地方讓謝心樹很在意,客廳東面的牆上打了個櫃子,裡面放的都是楊致的獎盃獎章什麼的,櫃子旁還有個小桌,桌上擺了個四四方方的東西,但被蓋上了黑布。
可以說整個基地一層最突兀的就是這塊黑布,謝心樹不知道里面有什麼。
桌上兩個手機擺在一起,楊致的老震動,謝心樹沒有想看對方手機介面的意思,但餘光還是會不經意瞥見亮起的螢幕。
楊致似乎挺忙的,訊息不停地進來,他剛才還接了個電話。
“你是不是有事情要處理?”謝心樹詢問。
“沒事,不用理。”楊致乾脆直接把手機免打擾了,“我能再問你一個問題麼?”
“可以。”謝心樹又坐直了。
“為什麼說話會口吃?”楊致問得很直接,“如果不想說也可以不說。”
謝心樹愣了一下。
他手攥緊了褲子,撞見楊致認真的眼神,這眼神裡不摻雜任何別的情緒,只有平靜,好像楊致丟擲來的只是一個普通的問題。
謝心樹喜歡這樣的眼神。
而且,他清楚自己一旦答應了加入楊致的車隊,以後就是楊致的選手,作為未來這個俱樂部的創始人,楊致當然有必要弄清楚每一個選手的情況,尤其是謝心樹這樣的問題少年,還有,楊致說是要當他們教練的,謝心樹出了任何問題,楊致都要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