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住他:
“ray。”
“說。”毛茂宇倔強地不肯回頭。
“你還能打。”楊致看著他。
“當然。”毛茂宇冷笑一聲。
“那就明年再見。”
“”
毛茂宇暫時不去想自己的25歲還能打多久,還能打出什麼成績。
他選擇活在當下。
“行,明年再見。”
“明年,我們會是冠軍。”
楊致點頭:“拭目以待。”
“回見。”毛茂宇抬腳。
山隊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離開,消失在走廊盡頭。
帶著宛如最後一個火種般的希望,總決賽當天,血隊昂首闊步,意氣風發地走入會場。
全員狀態良好,看上去也都睡飽了覺。
原時經過世競賽六天的磨鍊,榮獲新一任道具王稱號。
他走在路上居然還被人喊了聲前輩,聽得原時當場鼻涕眼淚嘩嘩流,鋼筋混泥土般橫在臉上。
而這位道具王在開賽前,被拉過去,參與全隊討論。
謝聽月和楊致坐在中心,被血隊選手圍著。
“因為現在道具賽基本是一保三的狀態。”謝心樹率先解釋,“等會兒我們要打兩支隊伍,拿前三名額,再決出冠軍。”
“道具6大場,原時都要上,他比我和雙神更吃力,更費勁。”
“所以我們想在這六大場裡,選兩場出來,換替補上。”
“以及,競速賽的2v2,小繆也吃不消車輪戰。我們會看情況,讓雙神換上來,跟我配合。”
謝聽月皺眉:“那你呢?”
“我不累。”謝心樹表情很堅定。
除了楊致,沒人能替補他的位置了。
謝心樹一上場,嚇都能嚇死對面半條命。
但楊致不可能競速道具雙替補,他一個經歷過玻璃體後脫離的超級大病號
謝心樹很怕上一世重現。
“我沒問題。”楊致說。
謝聽月最後嘆口氣,“你們看著辦吧。”
說是這麼說,謝聽月幾分鐘後去聯絡了賽事組,讓他們準備一輛救護車,在場館外隨時待命。
車是給楊致準備的。
誰他嗎知道這祖師大老爺會不會眼疾復發。
一想到這,謝聽月頭一回帶隊帶得想狂吞救心丸。
決賽。
血隊先打的fnd。
把熊隊打爆的fnd,在血隊面前,似乎沒什麼威懾力。
這支隊伍太新,新到比賽過程狀況百出,遇到已經成熟的,穩固的,強悍又天才雲集的血隊,自亂陣腳,失誤頻頻。
於是,第一個在決賽被淘汰的車隊產生了。
fnd落寞離去。
再次和joker匹配上,血隊又是腥風血雨地打完競速場。
道具一觸即發。
謝心樹坐在機位處,用布擦了擦法老鍵帽上的汗。
他下意識地往場下望去。
仍然是這樣的時刻,這樣的眼神。
這樣一個在尋找歸屬地,尋求棲息點的眼神。
而場下有道的目光,精準無誤地碰上謝心樹。
視線交匯,似乎能擦出火花。
謝心樹看著楊致,有些震驚,隨後慢慢地笑了。
在鏡頭裡,他明眸皓齒,風華正茂。
這一次,楊致接住了謝心樹的凝望。
然後,他朝裁判組比了個手勢。
意思是,我們上替補。
這個手勢引起全場的轟動。
血隊請停,原時摘下耳機,和楊致擊掌。
“楊神,幹翻他們。”
只剩下一支能讓五星紅旗在金獎盃升降臺飛揚的車隊了。
在祖師爺楊致的帶領下,國飛又一次站上萬眾矚目的世界舞臺。
他已經不是一線選手,但聯盟還到處在飄著他的傳說。
這位傳說穩穩當當拉開椅子坐下。
“來了?”沈流雙學會了怎麼壓手骨,“咔”了一聲。
“嗯哼。”楊致笑眯眯,漫不經心地戴上耳機,連結外設。
“寶寶。”楊致繼續給謝心樹做賽前按摩,放鬆他的手臂肌肉,“從此刻開始,我帶你享受競技。”
系統選完圖,即將進入倒計時。
血隊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