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金猜到他要跑,帶人去車站堵他,最好是在大家都在睡覺時,去洪城坐最早一班車。
“張逐,我走了。”
方孝忠看著床上背對他的人,突然升起一種強烈的不捨,想把他也帶走。可就在剛才,他還在努力說服張逐留下。
他在這小小的屋子環視一週,看見張逐搭在書桌邊的一中的校服外套。他拿起來放到鼻子底下聞了聞:“早上有點冷,你的校服我穿走了。我那件在學校,你要穿就穿我的。”
回答他的只有沉默。
方孝忠嚥了嚥唾沫,嗓子乾澀:“……你不起來送我?”
“不送,困,要睡覺。”
“……好吧。”
方孝忠走出臥室,拉上門前,輕聲對房間裡重複他們的約定:“過幾天我就給你打電話,最多到九月我們就見面。”
裡外兩重門都關上了,張逐起來,他有點後悔,還是該去送下方孝忠。
他趿上拖鞋往外走,應該還能趕得上。
走到客廳,就又聽見樓道里急促的腳步聲。剛拉開門,就又看見方孝忠氣喘吁吁又出現在他面前:“你怎麼……”
他話未說完,就被方孝忠推回屋裡,摁到牆上。
下一秒,那張慘兮兮的臉突然就湊近他,再湊近,近到呼吸著對方的呼吸時,就被堵住了嘴唇。
張逐驚得睜大眼睛,下一秒唇舌都被深而緊地糾纏住,像是要一口將他吞噬掉。
他腦子一片空白,好像這觸感持續了很久,又好像只有一秒。方孝忠放開他時只低低喊了一聲:“哥……”然後帶著欲言又止的後半截話語轉身飛跑了。
張逐愣在原地,直到方孝忠人影都不見了,他才擦擦嘴唇,嚐到口腔裡遺留的淡淡鹹澀,這時才想起,他因為驚惶而張大的眼睛,倒映的是方孝忠流淚的臉。為什麼流淚?
又為什麼要吻他?
張逐全無所知。
他想要知道,越想知道又無從思考就讓他越是煩躁。在屋內一直踱步繞圈,直到天光大亮,他也沒想出什麼頭緒來。
最後他決定不再去想,反正過兩天方孝忠就給他打電話,到時候再問他就知道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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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慢慢想 現在篇
室外天寒地凍、呵氣成霧,連空氣都凍得脆硬,呼吸一口,像吸進一口又冷又硬的細小冰晶,硌得鼻腔生疼。
張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