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隨後說道:“別叫我前輩,擔不起,你看什麼呢,看得這麼入神?”
白顏淵抹了一把脖子上的水:“沒什麼。”
齊胤可不信會沒有什麼,經過這麼多天私底下的接觸,齊胤倒是看透了一點,白顏淵越是心裡有事,越不會說出來,表現得十分正常,讓人找不出一絲破綻。可是她最大的破綻就是沒有破綻。在今天官微開始第一輪正式宣傳的日子,在場的演員怎麼會連一絲異樣的表情都沒有?或緊張,或激動,不可能像她這樣一絲波瀾也無。
齊胤大大咧咧地拉過來把椅子坐下,雙腿岔開,是一個極其標準的“葛優癱”。
“小白啊,有些事呢,不用太把它放在心上,你走你自己的路,別人不管說什麼都只是一個旁觀者的身份。別人惡語相向,那你就裝作沒看見,若是他們輕聲勸慰,那你就當他們是路上的一道風景,不管怎麼樣,相由心生,這個圈子亂,最後能走到什麼地步,也都是看自己。”
白顏淵輕聲笑道:“我沒那個本事。”
齊胤豎起一根食指,搖了搖:“不要先這麼急著否定自己,有的時候你能做到的事情比你想象中的要多得多。”
“現在的人都是一種什麼心態呢?他們都是一種從眾心理,很容易被一些引導風向的人誤導,本來他們心中覺得煤球是黑的,可是有人偏說煤球是白的,而且說得十分肯定,跟隨的人還很多,於是,他們也就跟著說煤球是白的了。”
“可是,只有煤球知道自己其實就是黑的,那些拋棄真理而去的人,煤球只能替他們惋惜。”
話音剛落,白顏淵“噗嗤”笑了出來:“你真有才。”
齊胤理了理微亂的假髮,笑道:“過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