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怡一愣,隨即便用笑容掩飾尷尬:“剛才看見景舟你這麼重視她,我還以為是哪個大人物,還想著過些日子要去拜訪拜訪。”
陸景舟擰眉,心頭一陣煩躁。
就在服務生取來選單之後,陸景舟忽然放下杯子,說道:“我送你回家。”
柳思怡剛要接過選單的手一頓,疑惑道:“景舟你不是出來請我吃飯的嗎?”
“我送你回家。”陸景舟站起身,語氣不容反駁。他覺得今天為了賭氣叫柳思怡出來真的是他犯的一個大錯誤。
柳思怡心底不悅,但面上不顯露分毫,唯有眼底閃過一絲怨毒。
白顏淵艱難地回到自己的公寓,像個廢人一樣癱在床上。
她明明與楚河均見面不過兩次,她卻下意識地覺得她和楚河均認識了很久一樣,畢竟舉手投足之間那種熟悉的感覺是沒有辦法忽視的。
而且,楚河均還叫她“阿淵”。
白顏淵揉著眉心,從小到大,除了父母,沒有人會叫她阿淵,她一直纏綿病榻,沒有幾個朋友,就算偶有同齡人來家中做客或是她偷摸跑出去,說出去的名字也都是“白傾”,知道她真名的人一隻手都能掐過來,楚河均那句“阿淵”是怎麼蹦出來的?
忽然,白顏淵心頭猛震,後腰猛地用力,從床上彈了起來。
這動作把肥啾嚇了一跳。
會叫她“阿淵”的,確實還有一人。
周衡玉!
白顏淵一陣頭疼。
要說這周衡玉,是她父親的好友周御史的次子,與她同歲,時不時就往丞相府跑,還成天給她講些精怪的故事。
只是後來因為根骨絕佳,被一雲遊的道人收為弟子,後來好像到什麼山裡修煉去了,再無聯絡。
白顏淵頭痛欲裂,該不會真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