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叛徒(1 / 2)

白顏淵一愣。

痴妄鏡是什麼?

這個吊墜她稍微有一些印象,她依稀記得有一次她在肥啾的籠子裡看見過,當時沒在意,以為是肥啾貪玩,鳥類都有些蒐集亮晶晶的事物的習慣,她便沒怎麼留意。過後幾天就再也沒看見過,這事就這麼掀了過去。

可沒想到肥啾這次竟然不知從哪把它找了出來,還把它叼到了她的手上,更可怕的是,她竟然有一種可怕的直覺——這個吊墜,是她的東西。

肥啾乖乖地立在浴桶邊緣,尖尖的爪子抓著浴桶,一雙小綠豆眼眨巴眨巴地看著白顏淵,似是在期待什麼。

白顏淵思考一會,指了指自己:“你想讓我把她掛在脖子上?”

肥啾點了兩下喙。

這項鍊的質地極好,似是純銀,可質地又比銀要軟一些,有些像金子,但顏色為銀白色,淡雅而不庸俗。

白顏淵有短暫的猶豫,關於這個項鍊的來歷她都不清楚,萬一戴在脖子上被失主看見了引起誤會就不好了。

可肥啾看著她的目光裡帶著幾分殷切,她總歸有些不忍,終於,她揚手,把痴妄鏡戴在了脖子上。

冰涼的觸感落在肌膚上,讓她瑟縮一下,再抬起頭時,肥啾已經撲閃著翅膀飛遠了。

白顏淵無奈地嘆口氣:“傻鳥。”

那日送走了白顏淵之後,蕭淇就退了客棧的房間,身負長劍,手執拂塵,踏上了江湖路。江湖本就險惡,人心難測,命理難說。可除魔衛道,濟世平天下這條路,就是他自己所選。

近些時日來身邊多了個人,不是太過冷清,慣常冷著張臉的他也開始有了幾分人氣。可那個嘰嘰喳喳的人走了之後,身邊安靜下來,他竟開始有些不習慣了。

許逸說那人是魔女,閻摩教魔頭教主的妹妹,央措。

那人說自己是富家公子,同發小出來遊玩,白傾。

蕭淇本是個清醒的人,他善於運用任何得到的資訊推理一切可能。在他得知自己竟有幾分心動之後,他開始留意她的一切之後,他不斷地推翻自己的假設,之後又建立全新的假設,可每一條線路走通之後,答案都是央措。

閻摩教的奇毒溶血散,她能毫不猶豫地說出來,要知道,溶血散這種東西在閻摩教內部都是機密的東西,她就這麼輕輕鬆鬆地說出來,可見她的身份地位。

想到這裡,蕭淇的神色柔和幾分,這樣的人,無形之中就將自己的身份暴露出來,還自以為隱瞞得很好,她這怎麼算的上是心機深重?

蕭淇行走的步子緩了一些,他們初遇時,她就已經表明了立場,每每他說閻摩教為魔教的時候,她那股不服氣想要衝上來大說特說一通的模樣就讓他忍不住想笑。

這樣的人,又怎會對世界心懷惡意?

身邊習慣了有人陪伴,他獨行的這幾日,便覺身旁蕭瑟寒涼,心中對那人的思念也愈發深切起來。

來年海棠花開之日,便是他們重逢之時。

蕭淇的嘴角翹了翹,他很期待。

臨城那樁連環殺人魔的案件在江湖上颳起了血雨腥風,一傳十,十傳百,越傳越離譜,就憑著那死屍的模樣,就把閻摩教用毒殺人這個罪名給坐實。甚至有人說臨城這座城都整個變成了閻摩教的,裡面住的都是閻摩教的教眾,要是誰鬧事或者想把這個秘密說出去,就要被城裡的人殺死。

還有人說閻摩教已經用一種毒控制住了臨城裡的人,現在他們下一步的目標是臨城周圍的城鎮,再下一步就是強迫所有人都拜入閻摩教,一統中原。

聽說閻摩教的手段極為殘忍,違背教義的信徒就要接受懲罰,那懲罰的手段極為殘忍,聽說要被生吃腦子,底下的人的身體還在活動著,腦殼就被敲開了吃。而且他們流行活埋,當老人年過六十還沒死的話,就要被教裡的年輕人活埋,因為老年人手腳無力不能幹活,活著還要年輕人花錢供養著,浪費資源,乾脆就一舉活埋……此等暴行在江湖上流傳甚廣,導致平民百姓一聽到“閻摩教”三個字就像聽到了吃人的老虎一樣,忙噤聲不語,好像多說幾句就會有閻摩教的人過來把他們抓走一樣。

這些傳言傳到赤月城,剛聽周衡玉說完,白顏淵沒忍住,頓時就噴了出來。

白子寧瞥她一眼,話是對著周衡玉說的:“可有查到是怎麼一回事了嗎?”

周衡玉沉吟:“像是有人在暗中煽動,似要把閻摩教推到絕路上。”

白子寧蹙眉:“為何有人會把‘乾屍’同我教聯絡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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