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舟在門外掐滅了菸頭,轉身離開,高大的背影在冗長的走廊裡顯得孤單寂寥。
趙助理走了之後,白顏淵獨自一人躺在床上。
她額頭上的傷口縫了十二針,她勉強撐起身體,坐起來,她在醫院裡,卻沒有一個人前來探望,不禁自嘲地笑了笑。
齊胤,楚河均,他們有自己的事情,白顏淵也不想拖他們下水,他們不來她能理解。
可是陸景舟,你為什麼也不來?
我現在這副模樣難道不是你造成的?我像個過街老鼠一樣被人人喊打,其中甚至還有你的授意,你到底是什麼目的?難道我白顏淵就活該被這麼對待?
白顏淵輕輕閉上眼,睫毛輕顫著,她臉色慘白,窗外的陽光照射進來,照得她近乎透明。
白顏淵按響床頭的鈴,很快就有護士趕過來,當她提出要出院繳納醫藥費的時候,她才得知,所有的費用已經被交齊,她若是想出院,只需要辦理出院手續便好。
自己受傷住院,自己辦理出院手續,在醫院冗長又寂靜的走廊裡,彷彿世界都只有她自己一個人。孤獨得要命。
出了院,白顏淵額頭裹著繃帶,帶著帽子,打車去南娛的大樓,一路上倒也幸運,沒有人將她認出來。
白顏淵不管不顧,大廳前臺小妹看她的眼神極為不善,她也不在乎。公司裡來來往往的人都把她認了出來,有的人發出輕蔑的一聲笑,有的人看了一眼便扭過頭去裝作沒看見。似乎已經把看她一眼,和她說一句話都視為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