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見華光撲天而來,青綠色的光芒沖天而起,復又全數籠下,映照在所有人的臉上,顯得詭譎又變化多端。
尖銳鳥鳴聲響起,像是一把刀般要割裂人的耳膜。戰圈中的少年臉上都帶上了幾分複雜的興奮。
忽然間,鳥鳴聲徹底消失,羽毛好似大雪般飄落而下。
青色的雪。
倏然聽得一少年失聲驚叫:“金色羽毛!”
這一聲尖叫,好似炮彈燃燒到底的引子,乍一落地,炮彈轟然炸裂,響起驚天脆響。
青羽玄鳥奮力振起雙翅,捲起狂風,霎時間,飛沙走石,樹枝折斷紛飛,沙塵漫天,迷了在場眾人的眼。
白顏淵與蘇世譽遠離戰圈,所受影響不大。
然而,一張大網卻是從天而降,牢牢罩住了企圖化命逃跑的青羽玄鳥。
眾少年本無意傷害那隻青羽玄鳥,他們的目的只有那根金色的羽毛,因此,青羽玄鳥一發出保命技能,眾少年就彎腰低頭尋找那根羽毛。
可沙塵掩目的情況之下,處在戰圈最中心的少年們哪裡看得清楚,一時間全都亂了陣腳。
青羽玄鳥被巨網罩住,逃脫不了的它伸長了細長的脖頸,哀婉長鳴。少年們一時間急紅了眼,全都忙著找那根羽毛,無暇再理它。
只聽得一少年似是他們的領頭人,高喝一聲:“別慌,不要自亂!”同時,他雙手交疊,鬥氣自體內溢位,一道狂風乍然冒出,似要與青羽玄鳥造成的那陣颶風拉鋸一般,清掃著眾人眼前的沙石。
而就在此時,戰場中央一團亂麻,而早早就躲在樹後的那名少年像道風似的從樹後竄出,手中長槍寒芒乍現,直奔那根在戰場旁側靜靜躺著的金色羽毛而去。
而眾少年因為視野不清根本不知他們所有的努力都將付之東流。
白顏淵緊緊盯著樹後少年的動作,神經繃到了極致,
只見少年收緊手中一根無形的線繩,猛地向後一拽,包圍圈中央的青羽玄鳥便被拽住,往他的方向被拖去。
而不知從何方突然颳起一道細密的風,精巧地捲起那根黃金羽毛直直送到他的手心。
這時,終於有一個少年發現了那個“程咬金”的存在,大喝一聲:“你是誰!”
那少年知道自己行跡敗露,握緊羽毛,拉住青羽玄鳥就要往外跑。
白顏淵心下雪亮,知道這時已該她上場。
忽見白顏淵凝氣成冰,化成一排尖細的冰凌直直朝少年飛去,阻住他要前行的路。
白顏淵適時從樹後走出,嬌喝一聲:“站住!”
那少年見樹後竟然還有人,一時間慌了陣腳,不知該怎麼辦,一雙黑色的眼珠滴溜溜地轉來轉去,似在尋找著逃脫的機會。
可惜,那十來名少年聽到動靜已經追了上來。
他腹背受敵,卻絲毫不肯放下手中的東西。
白顏淵得意地挑了挑眉:“想要去哪?”蘇世譽這時也跟了過來,站在她身邊。
領頭的少年高聲大喝,似是仗著人多,語氣也多了幾分輕蔑:“小子,這不是你該拿的東西,快交出來!”
白顏淵仔細打量著那一直躲在樹後的少年,只見他的武器是一把與他的身高極不相符的長槍,那長槍戾氣甚重,像是經歷了許多次過命的劫難,血腥氣很濃,不像是一個少年人能拿得住的武器。
而這少年身形瘦弱,面色白得有些不正常,但雙眼極為有神,一看就是心思極多的型別。
持槍少年扭頭向後啐了一口:“我不該拿,難道你們就該拿?”
“我手裡的這兩樣可是寫上你們的名了還是寫上你們的姓了?”
領頭少年顯然是發生過多次這種爭吵,絲毫沒有出現白顏淵與蘇世譽想象中的怒髮衝冠的樣子,而是慢悠悠的:“沒寫我們的名也沒寫我們的姓,但我們辛辛苦苦地圍攻了那青羽玄鳥幾個時辰,你就這麼把本該屬於我們的東西拿走,你的良心能安?”
“怎麼不能安?”持槍少年嗤笑,還把青羽玄鳥往他自己這邊拽了拽,“我說我也要加入你們,幫你們一把,是你們不要我啊,現在誰把這東西拿著也都是各憑本事。”
“你能幫我們什麼?”領頭少年嗤笑,扭頭看向左右,哈哈大笑,“你們看他這副瘦雞的模樣能幫我們什麼?”
眾少年也全都附和而笑。
持槍少年不怒反笑:“反正現在東西在我手裡,說明你們實力還不如一隻瘦雞!”
終於,這句話讓領頭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