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守空房的神君大人一臉哀怨地跟遠在好萊塢的白顏淵通著跨洋影片。
北煬重重地吞下一個餃子:“當時我就不應該讓你走上這條路!”
白顏淵那邊正是白天,她討好地衝北煬笑著:“拍完這個電影我就有大概半個月的假期了,到時候一定好好陪你,對不起對不起啦。”
白顏淵雙手合十,朝北煬討饒。
北煬嘆息,卻是沒說什麼。
大熒幕對細節的要求很高,因此拍攝期也長一些。
等白顏淵拍完這部電影,已經是翠柳依依的盛夏六月。
影片的後期製作,特效什麼的要大概一年的時間,因此這部影片定檔定在了明年的暑期。
這近半年來北煬有時間去看過白顏淵幾次,可短短几日的見面如何能抵擋得住千千萬萬個小時的思念?
僅僅開影片從一張螢幕上見到彼此的臉,卻根本無濟於事。
白顏淵每次都只能對著螢幕上的北煬喃喃重複著:“我就快回去了,就快回去了,很快。”
電影拍攝結束的那天,白顏淵迫不及待地改簽了孫助理已經給她訂好的機票。
候機的空當,白顏淵還給北煬打了個電話,電話裡她興奮雀躍:“我改簽了機票,這樣我就能早幾個小時見到你了。”
那頭北煬無奈又寵溺地笑笑:“注意安全。”
帶著滿心的興奮,白顏淵上了飛機。
同一瞬間,北煬手中的鋼筆筆尖突然彎曲,讓他正在書寫的那個簽名走了型。
他心中突然漫過無邊無際的恐慌,顧不得其他,他給白顏淵的手機打電話,卻是無法接聽。顯然人已經上了飛機。
北煬揉了揉狂跳的額角,默默祈禱白顏淵不要有事。
世事向來與願違。
半小時後,突如起來的新聞報導讓北煬手頓時失力,鋼筆摔在大理石地面,筆身有了裂紋。一架航班號為mfxxx的飛機油艙突然起火,沉進了深不見底的太平洋。
北煬抱著僥倖心理一字一字地對照著航班號,對照完的一瞬間,他突覺天地一片黑暗。
罹難者名單,白顏淵赫然在列。
後來,打撈上的黑匣子裡有一個字跡娟秀的字條:我想和他永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