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德慶面露狐疑,驚呼一聲。
“林叔?正陽思密達,您稱呼林管家林叔?”
金正陽吸了口煙,微微挑眉,狐疑反問。
“怎麼,難道不合適?”
郝德慶一愣,旋即搖頭又點頭。
“不不不,當然合適,能夠和林管家親近,對您,對北棒,百利而無一害。”
金正陽突兀地輕笑一聲,嘴角不覺間上勾。
“嗯,那就快去準備,記得館內有幾株百年高麗參,選一株品相上乘的,明晚帶上。”
郝德慶狠狠點頭,“明白。”
……
卻說林致遠一行人,離開毛熊館,徑直返回特經局。
沒辦法,為了讓老一輩多休息,林致遠果斷接下更多工作。
除非必須,或者重要,絕大部分耗時卻沒那麼關鍵,會面活動和工作,全被攬到了特經局。
也導致行程排得滿滿當當,基本上午處理日常工作,下午和晚上最少接待兩撥人。
就比如今晚,約了巴巴羊代表阿力普。
早前特經局擴建,中院經過重新調整,東廂房特意打造成會客餐廳。
環境優雅,古色古香,大號雕花木窗隔絕屋內外,仿古燈飾映照在各類擺件、青石地板,訴說著傳統韻味。
牆上掛著水墨丹青,與周遭檀木傢俱相得益彰,空氣中彌散著厚重的歷史感。
有些人,隨和更顯親切,比如西哈。
有些人,正式才有邊界感,比如阿力普。
巴巴羊認準兔子當大哥,如果大張旗鼓組織宴會,太過隆重,不免有些疏離。
反而是像私宴,又沒有草草應付,不遠不近,最為合適。
八點多,雙方落座,邊吃邊聊。
阿力普果然欣喜萬分,從見面,到進屋,再到開吃,臉上笑意從未停過。
閒聊幾句,咧著嘴,恭敬笑道:“林管家,感謝招待,又恰逢兔子上桌,您更上一層樓,可喜可賀,我敬您一杯。”
林致遠微微帶笑,也端起了酒杯。
虛空一舉,二人各自仰頭喝後,阿力普不住感慨。
“兔子威武啊,熊鷹抬轎,縱觀全村,捨我其誰,前無古人啊。”
阿力普苦學兔子文化多時,無時無刻不在彰顯親兔之意。
林致遠抬手虛攔,很是謙虛。
“不要這麼說,機緣巧合,恰逢其會罷了。”
……
阿力普定力稍顯欠缺,沒說幾句話,便闡明來意。
“象羊穩定後,拉爾黯然下臺。如今尼魯孫女英拉成為管家,一介女流之輩,再加上被兔子打斷脊樑。您說,我們要不要趁機拿下克什……”
林致遠夾菜的手,不禁懸停一瞬,又恢復如常,隨口笑問,“我們?”
阿力普微微往前一探,脫口而出。
“對,由兔子做後盾,我們有信心能夠迅速拿下。”
態度恭敬,請求也好,試探也罷,林致遠微眯著眼,徐徐開口。
“阿力普,時機不成熟,象羊不易大動干戈,穩定更重要。”
說完,悠悠反問一聲,“抬頭看看,天下之大,可不僅僅是克什,你明白麼?”
語氣平靜,言辭溫和,其深意卻顯露無疑。
阿力普一怔,呆愣半天,終於明悟。
兔子正在著眼全村,你小子不要壞了大事。
至於克什,耐心等著就行。
想到老大越厲害,自個越安全,又間接得到保證,當即一喜。
“林管家,我明白,沒有得到兔子許可,克什定然相安無事。”
……
十點左右,酒局散場。
送走阿力普一行人,林致遠不禁搖頭,心中暗暗感慨:果然啊,是近是遠,是人是鬼,各自都有小九九,算計真是無處不在。
次日,上午。
處理完日常工作,林致遠靠在沙發,吸菸,沉思。
昨晚,阿力普說得沒錯,白象確實被兔子打斷了脊樑。
二架之後,約翰牛實力大損。
甘老頭奉行不抵抗,掙脫約翰牛束縛。然而,沒過半年,遇刺嘎了。他的好基友,也就是尼魯,登上舞臺。
興許數千年來,白象一直被人輪番征服,習慣成自然,患上了斯德哥爾摩症,竟然認為自己是純正的約翰牛人。
更是覺得英倫歇菜了,榮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