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致遠側目,好奇,“旅長生哪門子氣?”
郭帥江嘖吧著嘴,嘿嘿一笑。
“致豪和小瑾處物件了唄,小棉襖在眼皮子底下被偷,咋能不生氣?”
聞聽此言,林致遠先是一愣,緊接著嘴角不由得一勾,一揮手。
“走走走,趕緊回去看戲。”
看著年近四十,已經是大領導的林致遠,突然展現出一副孩子氣,郭帥江哭笑不得,連忙跟上。
林致遠穿過門廊,和王鈺、喬寶打了聲招呼,小心翼翼悄摸來到前院東廂房門口。
晚秋,夜涼如水。
屋內好幾人說笑聲中,夾雜著旅長的碎碎念。
“致豪,你這個臭小子,老子就說麼,你咋一直不結婚,合著惦記老子的小棉襖呢?”
沒有聽見林致豪回話,反而傳來陳夫人溫和笑聲。
“老陳,你少說兩句吧,這都幾個小時了,翻來覆去也不嫌煩。”
……
偷聽幾分鐘,林致遠嘴角笑意更濃,心中不住暗暗讚歎:致豪,真是好小子,沒想到耗時多年,憋了個大招,老哥給你點贊。
屋內,旅長仍舊不依不饒。
“十一點多了,致遠咋還沒回來?收拾這臭小子一頓,老子要回去睡覺呢。”
話音剛落,陳夫人又插了句。
“你這人,致豪和小謹的事,你也同意了,收拾人家致遠幹嘛?”
“嘿,致豪打小跟著他長大,這事跟他脫不了干係,不找他找誰?”
聽到此處,林致遠撩起門簾,走了進去。
“喲喲喲,陳伯,您老還講不講理?我咋聽說,致豪小時候,跟著他眼鏡伯伯好長時間呢。”
屋內,小方桌上,幾道小炒,旅長和林家梁喝酒,林致豪作陪。
另一側,茶桌旁,吳霞、陳夫人、秦淮茹,陳瑾,四個人嗑著瓜子。
“二嬸,陳嬸,淮茹,小謹,你們咋還陪著呢,大晚上,屋裡又煙霧繚繞的。”
吳霞攥著陳瑾的手,臉上笑出了褶。
“嗐,這不是小謹不放心麼,擔心某人欺負人。再說了,又是大喜事,回去也睡不著。”
秦淮茹咯咯直笑。
陳夫人也笑著瞄了眼陳瑾。
陳瑾呢,微微低著頭,臉頰浮起兩朵紅雲,嬌嗔一聲。
“嬸子,您又取笑我。”
說完,故意轉移話題,“致遠哥,你咋又回來這麼晚,可真夠忙的。”
林致遠挑眉一笑,嘆了口氣。
“沒辦法,你致遠哥啊,天生就是牛馬。”
話音剛落,另一側,眯著眼的旅長,喊了一聲。
“行了,牛馬,趕緊過來吧。”
林致遠又擠了擠眼,轉身走向方桌。
打完招呼,上桌,開始第二場。
旅長叨了顆花生豆,笑罵一聲。
“小子,在門口偷聽半天了吧,說說吧,你家致豪偷老子小棉襖,你不給個說法麼?”
林致遠滿臉詫異,一攤手。
“跟我有什麼關係?當事人在這,他父母也在,冤有頭債有主。”
……
將近一點,散場。
回到臥室,林致遠躺在床上,摟著秦淮茹,悠悠感慨。
“一晃小二十年,致豪從小屁孩成為真正男子漢,小謹也已經亭亭玉立,誰能想到,他倆竟然還有這個緣分。”
秦淮茹莞爾一笑,回了句。
“可不是沒想到嘛,依我看啊,皆大歡喜。別看陳伯嘴上沒少嘮叨,心裡指不定多高興呢。咱家致豪要模樣有模樣,自個也爭氣,又有你和二叔,妥妥的良婿佳婿。”
這話真沒有說錯。
林致豪畢業下部隊,不管是單兵能力,還是軍事素養,樣樣拔尖,起步就是連長。
白象溜達一圈,屢立奇功,連跳兩級,一躍成為正營。
隨後,內部演武,一直名列前茅,再加上當初物件大勝,打出的自信。
年僅二十八,全憑自個努力,一線正團,任誰都能看出來,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
家有喜事,林致遠一連一週多,心情相當不錯。
雖說僅僅是訂婚,結婚要再等兩年,陳瑾大學畢業,可對陳家、林家,那也是大喜事。
只可惜,林致輝夫婦回不來。
對此,除了遺憾,沒有人想過以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