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頓時陷入安靜。
大概一分鐘後,克濃眉梢微揚,不住點頭。
“有理啊,資金可是大問題。生產、儲藏、保養,哪一點不費時費力費物?恆定合理數量,很有必要。”
旅長也能理解,就是不太樂意。
作為保衛科科長,安全才是第一職責,耗資花錢不在考慮範圍。
斟酌良久,無奈嘆了口氣。
“這樣吧,回頭開會一併討論吧,當然,也要給老爺子和先生彙報一下。”
……
接下來,推杯換盞,開始閒聊。
十點多,酒局散場。
旅長揹著手,繞道月亮門回家,嘴裡還輕聲嘀咕。
“好啊,以後再吵架,誰敢說老子有病,定要狠狠懟回去,有病,還病入膏肓呢。”
陳夫人剛上完廁所,迎面撞見,不禁秀眉微蹙。
“老陳,什麼有病,你又發什麼神經呢?”
旅長抬頭,當即爽朗一笑。
“哈哈,沒錯,我有病,火力不足恐懼症,老嚴重啦。”
聞聽此言,陳夫人面露嫌棄,款款上前抬手攙扶著旅長。
“一天天沒個正行,又喝多了?”
“不能夠。”
……
三天後,保衛科擴大會議。
旅長打頭陣,林致遠侃侃而談,有條不紊闡述提案,最終透過。
緊接著,上報老爺子和先生,得到應允,開始實施。
逐步換裝,舊款煙花,打包透過濠江,直髮雪茄。
當然,這些最少月餘才能準備好。
8月15號。
林致遠看完報紙,內參,抽著煙,聽著白莎彙報工作。
“林哥,柯約翰三天前抵達京城,和索洛維科夫,以及呂錫安,天天開會,三家電報頻頻,也不知道在密謀什麼,會不會對計劃有影響?”
林致遠輕笑搖頭。
“不會,柯約翰清楚,從他踏入咱家,便在監視中。所謂密謀,無非是三家在扯皮。”
白莎捋了下耳邊秀髮,繼續彙報。
“遠大詢問,需不需要組建經濟團隊,北上協助發展?”
“嚯,他們竟然還有餘力?有這份心,就已經足夠。”
林致遠翹著二郎腿,指尖拍打著膝蓋,笑著強調。
“遠大最主要的任務,還是輻射東南亞,至於家裡,需要慢慢來,一步一個腳印,莫要急於求成。”
說著,想起什麼,追問一聲。
“赤炎會呢,張龍趙虎什麼情況?”
“這件事我有些看法,本來想著最後彙報呢。”
白莎說著,翻了幾下本子。
“他們帶著五百人,已經前往印泥。準備重操舊業,按照指示,隨後會大肆收人,然後在各地鬧事。不過……”
瞥見白莎欲言又止,林致遠挑眉示意。
“有什麼就說。”
白莎面露糾結,有些擔憂。
“印泥不少幫派,尤其是以兔子為核心的,都面臨清剿,哪怕能夠添亂,後續麻煩不會少,萬一……”
林致遠點了根菸,沉思良久,笑問。
“想來你也不會無的放矢,說說吧,有什麼建議?”
“派遣覺悟高的人,去印泥籌辦新組織,發起運動。咱們不是要換裝麼,送點菸火,既然要鬧,就鬧大一點。”
林致遠不禁微微挑眉,暗暗腹誹。
好傢伙,小胡厲害。
這妮子被調教的,格局大,人也狠,自信心也足。
吸了口煙,琢磨良久,悠悠長嘆。
“小打小鬧還好說,鬧太大不見得是好事。引起大漂亮注意,橫插一腳,加上當地府衙本來就親鷹,狼狽為奸,徹底掃蕩,豈不是幫了忙?”
“林哥,即便這樣又如何,反正在印泥。大漂亮下場,咱們也下場,大不了像南越,總好過現在。”
林致遠不禁一怔,又陷入沉思。
有點道理。
有人籌辦組織,張龍趙虎帶人打游擊,怎麼感覺似曾相識呢?
臥槽!
這不是當年,毛熊支援,兔子起家史麼?
真要這麼幹,印泥未來幾十年,何止是亂啊!
若是成功,大漂亮所謂島鏈,不攻自破。
哪怕不成,耽誤幾十年發展,以後再也不構成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