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德慶連分析帶暗捧,喋喋不休,金正陽眉梢微蹙,心裡不住腹誹。
你特麼在說啥呢?
我就是想學習經驗,回去給成琳拍電影,哄她高興,哪來的這麼多彎彎繞繞?
不過,說的也在理,貌似誤打誤撞,切中父親心思,那豈不是說,有機會重新被重用,甚至把成琳接回家?
想及於此,抬頭,詢問。
“有沒有幫忙申請拜訪先生?”
郝德慶可不知道金正陽心思,只當是責任心重,更感欣慰。
“先生辦公室傳來回信,最近沒有時間,不過,一再強調,不論什麼事,可以找林副管家溝通,他能做主。我已經幫您約了,後天會面。”
金正陽呢喃一聲,挑眉追問。
“就是最近大肆宣傳,剛剛上任的林致遠?”
郝德慶狠狠點頭,忍不住感慨。
“說起這位林副管家,我曾和他有過多次接觸。脾氣乾脆且不穩定,但眼光長遠,做事極有原則。早前,在兔子家,就有一定話語權。現在嘛,只怕更甚。”
說完,微微一頓,補了句。
“我估摸著他是接班人。”
金正陽眼珠一瞪,驚呼一聲,“他……”
後面沒說出口,暗暗吞嚥口唾沫,又問一聲,“那他好接觸麼?”
“只要講原則,不在意他的說話語氣,很好接觸。”
……
10月19號。
辦公室。
雙方寒暄過後,在沙發落座。
待沏茶,散煙,流程走完。
林致遠微微帶笑,仔細打量這位未來的二將軍。
二十多歲的年紀,帶著一副黑框眼鏡,圓臉,膚白,言行舉止,看似穩重,卻隱約間透露出幾分浮躁。
果然,簡單聊了幾分鐘,迫不及待說明來意。
“林管家,我此次前來,一者,代表北棒向您,以及兔子問好,二者,想與兔子家電影工作者,探討藝術,還請您幫忙協調。”
聞聽此言,林致遠一口煙沒嚥下去,差點嗆住。
連連咳嗽幾聲,待緩過勁來,滿臉詫異,盯著金正陽。
屁大點事,你特麼透過北棒館,聯絡文化部門,難道不行?
而且,你特麼就要完犢子了,還關心電影,腦子被門擠了吧?
前世,你這副鬼樣子,到底怎麼絕地求生,繼承大位?
難道有人提醒……
突然,心中一動,計上心來,不就是帝師麼,與其別人來,為何不能是我?
打定主意,揮了揮手。
“漢語不錯,其他人都出去吧,我們叔侄好好聊聊。”
白莎等人,毫不遲疑,起身,離開。
郝德慶幾人,猶豫片刻,也緊隨其後。
金正陽見狀,有些不知所措,端起茶杯,藉著喝茶,掩飾忐忑。
林致遠故意拖了幾分鐘,才緩緩開口。
“正陽啊,不是叔說你,都什麼時候了,怎麼還關心電影?”
稱呼,語氣,搞得金正陽很不適應,聽到後面,不禁凝眉。
“林管家,我沒聽懂,勞您費心給講講。”
“你……”
林致遠嘆了口氣,一副恨鐵不成鋼,滿是關心的表情。
“你啊,深宮大院,風從來不會停,尤其是你作為嫡長子,除非遠遁他鄉,或者徹底被打死,要不然,一直是他人眼中釘,肉中刺。”
說著,又搖了搖頭。
“你二叔位高權重,你繼母逐步走進民眾視野,更是不停抹去令堂痕跡,你怎麼就看不懂呢?不管你二叔,還是你弟弟,誰上位之後,不先拿你開刀?縱觀歷史,病逝早亡的長子,還少麼?”
金正陽又不是真傻,只不過一時被愛情衝昏了頭腦,被林致遠直白點撥,沉下心一想,還真是這個理,頓時瞪大了眼珠。
足足五分鐘,滿臉驚恐,弱弱詢問。
“那我應該怎麼做?我已經讓父親生氣,更是被停掉職位。”
林致遠翹起二郎腿,補了根菸,微眯著雙眼,徐徐開口。
“還不算晚,大金將軍身體還不錯,你時間還很充足。”
金正陽不由得往前探了探身體,態度極為恭敬。
“林管家,還請不吝賜教。”
林致遠挑眉一笑,擺了擺手。
“叫什麼管家,叫林叔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