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伯特臉色難看,沉吟片刻,悠悠長嘆。
“柯約翰先生,這很正常,沒必要生氣,莫城不是傻子,要不然,熊鷹也不會對峙多年。
當然,也不得不說,明明必死局,毛熊不僅抓住一線生機,竟然隱隱有翻盤之勢。
往後,兔子入局遠東棋局,可是不確定因素,怕是咱們壓力倍增啊。
甚至,毛熊更能借此抽出精力,攻略歐羅巴。
眼下更重要的是,搞清楚到底是誰的主張,如此敏銳,一擊要害,輕鬆破局。
毛熊有這樣的人存在,對咱們可不是好事。”
柯約翰漸漸冷靜下來,腦海深處,毛熊話事人,一個個閃過。
從小勃,到沃羅,到勃利揚……直到契爾沃,猛然一驚,脫口而出。
“莫城官老爺爭權奪利,斷無可能,肯定是契爾沃。”
說完,連吸三根菸,徐徐剖析。
“契爾沃是小赫的人,小赫一直主張,將兔子打造成陣營輕工業基地。
最早,強硬要求,兔子果斷拒絕,這條路走不通,便想著迂迴。
以遏制兔子重工業為誘餌,啟發呂錫安,吸引老子上鉤。
現在看看,兔子重工業止步不前,輕工業冠絕全村,預期效果達成。
隨後,小赫下臺,契爾沃被冷落,緊接著,兔熊交惡,甚至在珍寶幹架。
這些動作,可不符合毛熊利益,進一步證明周旋兔熊關係,契爾沃才是關鍵。
再看此事,契爾沃重新被重用,作為外事部主管,竟然荒謬的被民眾群毆。
怕是咱們滲透高盧雞,毛熊在歐羅巴壓力倍增,契爾沃又得不到莫城信任,不得已以身入局。
好啊,相識十餘年,老子竟然沒發現,這個混蛋,竟然是一條躲在暗處的毒蛇。”
羅伯特心裡清楚,自家領導善於大勢,如今聽著有理有據的分析,也是驚訝萬分,當即諫言。
“既然這樣,契爾沃斷不能留,必須除去。”
柯約翰一怔,繼而無奈嘆氣。
“經此一事,契爾沃才華顯露,小勃再傻,也知道契爾沃的重要性,除去怕是有些想當然。”
羅伯特嘴角露出一抹冷意,笑眯眯開口。
“兔子不是有句老話麼,將欲取之,必先予之。契爾沃作為小赫嫡系,只需捧殺,便會引起小勃忌憚,從而再次冷藏,甚至落下屠刀。”
柯約翰不禁眼前一亮,挑眉一笑。
“好,這件事交給你,辦成之後,由我去周旋,你家鄉舊金山轉銷公司,給你一成股份。”
聞聽此言,羅伯特差點哭了,惦記數年,終於可以衣錦還鄉,當即深深鞠躬。
“您放心,不出半個月,定要讓契爾沃大名,響徹全村。”
見狀,柯約翰很滿意,伸手扶起。
“當務之急,必須見見林,讓他知道契爾沃的陰險,要不然,一東一西,兩處發力,對咱們可不是好事。”
話音剛落,有人通傳。
“柯約翰先生,契爾沃來訪。”
羅伯特眉梢一挑,長嘆一口氣,“怕是來者不善。”
柯約翰冷哼一聲,脫口而出,“無妨。”
說完,揚聲喊道:“請進來。”
五分鐘後,雙方沙發落座。
契爾沃咧著嘴,摸了摸絡腮鬍,盡顯得意。
“兔子拿下安德烈港,納瓦格魚,以及米21,不知你有何感想?”
柯約翰心裡媽賣批,臉上笑呵呵。
“當然是好事,兔鷹相交在即,不管是南棒,還是腳盆雞,不管是經濟,還是武力,我們雙方的聯絡,將會更加緊密。”
說著,反問一聲,“就是不知道,毛熊舍不捨得遠東?”
契爾沃翹著二郎腿,吸著煙,不疾不徐,再次發問。
“不要忘記,兔熊同屬陣營,從本質上講,兔子會和誰走近,難道不是一目瞭然?
再想想,腳盆雞被動接受蘑菇,當初兔熊準備反攻,是誰按下了暫停鍵,兔子矛頭指向誰,還用說麼?”
柯約翰心中更驚,極力剋制,輕飄飄回應。
“不就是腳盆雞麼,大不了送給兔子,只要能肢解毛熊,哪怕兔子復興,兔鷹共同掌控全村,又能怎樣?”
契爾沃爽朗大笑,嘖吧著嘴,搖頭打趣。
“是麼,這種騙小孩的話,你覺得林會信?”
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