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裴修傑的反應。比如覺得她是找藉口扯謊，比如覺得一時難以接受，再比如直接把她當成神經病逃跑。她的心臟開始隱隱作痛，就好像把自己的心剖開，把那血淋淋的秘密展現給對方，卻把對方嚇得花容失色，躲閃不及。
但裴修傑只是伸手輕輕握住她的手腕，指腹摸索著她手腕的內側。然後聲音輕柔地問道：
“夢裡也會感覺到很疼嗎？”
裴笑愣了愣，低頭看著裴修傑和自己相握的手。不知為何，眼前的場景越來越模糊，直到手臂上水滴的觸感，裴笑才意識到，自己哭了。
“很疼。”
是啊，很疼，每每回想起來，裴笑甚至會產生隱隱的幻痛。
裴修傑輕嘆了口氣，他突然想到，自己當初陪裴笑去拍攝雜誌，裴笑突如其來的情緒崩潰，他想，或許是和這個夢境有關吧。
裴修傑想著，握在裴笑手腕的手轉而撫上了她的臉，輕輕拭去她臉上的淚光，才緩緩說道：
“我不知道你那個夢是真是假，我只知道我現在喜歡的人是你，我沒有那些好感顧盼夏的記憶，我不認為那個人是我。當然，如果你不覺得，可以把對他的不高興都懲罰到我身上，只要你能消氣，我全盤接受。”
“你不介意我那時候，喜歡的是傅煜嗎？”
裴笑沒有注意到，自己臉上的淚水早已被擦乾，裴修傑卻依舊撫著她的臉，甚至手指開始輕輕摩挲她的唇瓣。裴修傑垂眸，盯著裴笑唇瓣的眼神晦暗不明。
“與其說你是喜歡傅煜，不如說你是在他的身上找劉思景的影子吧。那，你現在還喜歡劉思景嗎？”
裴笑搖了搖頭。她的模樣看起來有些懵，但眼神卻是清明的，她的回答讓裴修傑輕笑了一聲，他一邊低下頭，一邊輕聲道：
“那就足夠了……”
裴笑來不及再說些什麼，她下意識抓緊了裴修傑的衣服，呼吸交纏間都是屬於他的味道。裴笑的意識逐漸模糊，她恍惚地回憶起，以往的裴修傑在接吻這種事上似乎會更溫柔一些，不像現在那麼霸道。
彷彿注意到她的走神，裴修傑懲罰般咬了一下她的下唇，裴笑吃痛，曖昧的輕吟從唇縫溢位。
許久，裴笑才意識到，因為她的逃避，自己的男朋友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