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嗚嗚……不行啊,這玩意殺不完啊!!”
硝煙瀰漫,塵土飛揚的別墅外,蘇白哭喪著臉。
“這也不是深山老林哪來這麼多動物嗷嗷嗷!我異能快透支了,你們彈藥還剩多少?”
在場三人只有陸言沒有異能,然而異能並不是說能無限使用的,一般而言不同人不同等級的異能都有個上限,消耗完了就使不出來了,人還會特別疲憊。
而且蘇白的異能等級不高,又不是主攻擊的,最多搓點水箭出來,殺傷力也一般。
饒是如此,異能還是迅速消耗掉了,於是三人到後面還是隻能借助武器。
但是子彈也總有打完的時候。
而這些變異動物卻是一波接一波,沒完沒了的。
沈予澤一腳踹飛撲上來的一隻變異大松鼠,那大松鼠長得比只成年金毛還要大,兩顆大前牙一口下去能啃斷半棵樹。
他拽著已經快要脫力的蘇白飛速往後邊閃,沉著臉道,“快沒彈藥了,實在不行還是隻能撤回別墅裡。”
蘇白伸著舌頭像條賴賴唧唧的懶狗,直接擺爛,任由沈予澤拽著他閃避,嘰嘰咕咕的抱怨,“都怪那個神經病,沒事惹人家幹嘛!被趕出來了吧!活該背時!”
沈予澤百忙之中抽空瞥他一眼,表情有些奇異,“你現在……對待少爺的態度變化真大。”
而且這次之所以會真的回來找陸時,其實一開始就是蘇白主動提議的。
很奇怪,當年他煩透了陸時,一心只想著離開,決裂的時候什麼話難聽就說什麼。
“你無非就是覺得我對你忠心耿耿,像你的狗一樣無論怎麼打罵都不會生氣更不會走是嗎?你以為小時候的我之所以接近你,留在你身邊,是因為喜歡你,想和你做朋友嗎?”
“不是的,那時候我爸在你爸手下工作,你是我爸老闆的兒子,除了忍著你,討好你,我難道還能得罪你嗎?”
“在你身邊太讓人窒息了,你永遠都在散發負面情緒,你掌控欲太強,連我和別人說幾句話都要規定,只要離開你的視線,無論去了哪裡做什麼都要事無鉅細的打報告……”
“少爺,沒有人能忍受這樣的人生,我早就受夠了!”
這些話無論過了多久,每次想起當初的情形都還能清晰的響在耳邊。
然而沈予澤其實後來很懊悔。
那時候太年少氣盛,又被陸時的偏激行為刺激得太厲害,有很多話,太傷人了。
雖然他說的也有事實成分在裡面,一開始接近陸時,忍受他的壞脾氣確實也因為父親工作的原因,但是那麼多年相互陪伴著一起長大,也早已經不完全是這樣的原因了。
陸時也不是沒有對他好。
拋開對他過度的掌控欲不說,他從小就和陸時同吃同住,享受到的物質條件與他別無二致,陸時對他真的半點也不吝嗇,把自己有的所有東西都要分給他一份。
他還會幫他教訓閒言碎語的傭人,給他撐腰。
會在沈予澤生病發燒的時候,整夜守在他的床頭,為他拿水,量溫度,盯著他吃藥……
許多許多。
人心都是肉長的,他們相互陪伴著長大,對彼此之間的感情也不能簡單的定義為某一種。
然而越發長大的陸時,也越發偏激,行為越發讓人窒息。
尤其眼看著他偏激到快要成法制咖了,沈予澤在擔憂之餘也已經疲憊。
如果相互都覺得折磨,不如就先分開一段時間吧。
這是他最初時候的真實想法,卻沒想到之後兩人之間糾葛拉扯,最終走向那麼慘烈的決裂。
在分開之後,隨著時間一天天,一年年過去,沈予澤內心那個少爺的影子,卻從來沒有淡去。
他忍不住擔憂他,卻又死忍著不讓自己去聽任何他的訊息。
沈予澤身邊所有的朋友都知道,他有一個放不下的竹馬,但因為一些原因,兩個人這輩子估計都不會再見了。
尤其蘇白。
當初他算是最直接的導火索,知道得更詳細。
事實上沈予澤跟蘇白,真的沒有什麼。
蘇白這個人外表長得顯小,可愛又熱情,在沈予澤學校外的奶茶店打工。
沈予澤還是給陸時去買奶茶的時候認識的他,當時第一眼看到他,脫口而出的話就是‘你成年了嗎’,把蘇白笑得不行。
之後兩人就認識了,他憐惜對方小小年紀就離鄉背井的出來討生活,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