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仙帝若是出手，還不是分分鐘就能搞定。
“你知道的還挺多。”
洛凝華得意道：“那是當然，雖然我不是老祖宗的血親後裔，但師父既然將倒懸山掌教之位傳給了我，我就是倒懸山的正統傳人，老祖宗留下的東西，我都是有資格查閱的，不僅是這些，我還知道，其實老祖宗飛昇仙界之後，過的並不如人意，他時常感慨，若能留在仙武大陸，哪怕當個普通散修，也好過在仙家某差事。”
“那是當然，在仙武大陸上，他是頂級強者，可飛昇去了仙界後，就是墊底的存在，落差如此巨大，換做是誰，一時半會都不能適應。”
“這還只是其一。”
洛凝華小聲道：“老祖宗還說了，仙族內部階級森嚴，底層小仙根本就得不到什麼修煉資源，只要被派遣去做最苦最累的活，換取到數量可憐的資源，維持日常最基礎的修煉開支，你甚至不敢想，老祖宗剛到仙界的時候，足足被髮配去大千世界的邊疆挖了一千年的礦，差點累死在礦場裡。”
“有這等事？”趙牧瞪大眼睛。
“千真萬確，所以啊，我有時候都覺得，通天仙路被截斷了未必是壞事，否者我們這樣的天人境，哪怕飛昇成仙了，大機率也是被丟到大千世界的某個角落裡去當苦力，過的是牛馬一般的日子，遠不如留在仙武大陸上逍遙快活。”
洛凝華會有這樣的想法，讓趙牧有些出乎意料。
但如果她所言屬實，那飛昇或許真不是一個好的出路。
寧做雞頭不做鳳尾，這道理誰不明白。
但也是因人而異。
如果是趙牧，那他肯定會選擇飛昇。
挖礦是不可能挖礦的，系統在手，資源我有，真去了仙界，趙牧憑藉系統絕對可以混的風生水起，三年成仙王，五年做仙帝，保不準哪一天，大千世界就的他趙家的天下。
說話間，二人已經飛到了那座巨大城池的附近。
遠看時這座古城十分恢弘大氣，但近看才發現，這原來只是一片廢墟。
城池的規模的確很大，至少可以容納數百萬人在此生存，但此刻古城之中寂靜無聲，到處都是殘垣斷壁，街道小巷之上遍佈屍骨，還有成片的烏黑血跡。
這一切似乎都在述說，當年屠城的慘劇。
趙牧稍加觀測，發現這古城的年代頗為久遠。
主城區內所用的建築石材，甚至有超過百萬年的歷史了。
但仙武大陸上有記錄的文明歷史，最長也就十萬年左右。
還真有上古地底文明？
“這裡有顛倒玲瓏塔的氣息嘛？”洛凝華神色凝重的問道。
趙牧指向古城中心的一座宏偉宮殿建築。
雖然宮殿部分已經坍塌，但大體輪廓還在，而且並沒有時間多少歲月洗禮過的痕跡，看起來還很新。
仙器的氣息，就是在那裡消失的。
這裡應該有一處鬼道門的據點，說不定善境深淵的冥王就坐鎮在此處。
但奇怪的是，趙牧並未感應到有任何生命氣息的存在。
總之先過去看看再說。
二人徑直奔向宮殿。
殿門口，是十二根聳立的參天石柱，以最上等的羊脂玉整體打磨而成，儲存的相當完整。
趙牧見之欣喜，忍不住大手一揮，將這十二根石柱收入儲物戒指中。
回頭返還一波，弄他幾百幾千根白玉石柱，說不定還能造一處奇觀呢。
洛凝華心中焦急，已經率先闖進了宮殿內。
緊接著便是一聲尖叫傳來。
趙牧還以為她遭到襲擊了呢，急忙跑過去一看，卻見滿地鋪著人頭骨，心肝脾肺掛滿天，好似人間煉獄場。
這場面，趙牧看了都忍不住有些頭皮發麻，洛凝華看到了會叫出聲來，也情有可原。
但趙牧立刻鎮定下來，仙瞳一掃，窺見幾分邪氣流淌。
“跟緊我。”
趙牧劍破虛空，硬生生將整座宮殿斬的一分為二，俯衝飛入宮殿地下深處。
只見得血氣衝雲霄，鬼吼震如雷，不是地獄勝似地獄。
地下深處，血泉沽湧，匯聚成湖。
血湖之中，有一座人頭骨堆積而成的孤島，幾十個穿著血色長袍的邪修圍成一圈，嘰裡咕嚕的說著些晦澀難懂的咒語，在中心處，一名赤條條的俊美男子被捆綁在一根粗大的脊椎骨上，渾身釘滿骨刺，鮮血順著骨刺往外噴湧，彷彿流淌不盡似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