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姚戎晚反應倒是迅速，可倉促間未能完全躲開雷霆轟擊，還是被劈中半邊身子，頓時焦煙升騰，散發出一股烤肉的香味。
洛凝華詫異的看向趙牧：“這是什麼雷？威力如此兇猛，都快趕得上雷劫的浩瀚神威了！”
關鍵是洛凝華沒有感應到絲毫靈氣波動，意味著趙牧的雷霆攻擊手段並非修士術法神通。
同樣也不是法則的力量。
這神雷是如何形成的？！
洛凝華想破腦袋，都無法理解。
“額，你還真問到我了，我也不知道。”趙牧兩手一攤。
他還真不知道系統獎勵的SSS級天賦，究竟屬於什麼修煉體系。
從感覺上來說，似乎是某種由靈魂精神力觸發的能量，因為每次使用天賦，消耗的都是精神力。
見趙牧居然在戰鬥中無視自己的存在，姚戎晚怒從心頭起，強忍傷痛，揮手劈出血色飛劍，劍意嗡鳴之際，漫天血霧翻湧而出，好似陷入一片血腥鬼國，有萬鬼嘶嚎，魑魅魍魎翻飛。
好一副幽冥景象。
這樣的攻擊手段，倒是挺符合鬼道門的人設。
但趙牧只是隨意打了個響指，在強烈的空間震盪下，血霧頃刻間散開，血色飛劍更是被當空扭成一團鐵皮麻花。
“怎麼可能！”
姚戎晚大驚失色，他意識到自己絕非此人的對手，當即化作一團血霧散開。
“哪裡逃。”
趙牧大手一揮，萬千雷霆爆開，分裂成無數雷弧電網，鋪天蓋地大掃蕩。
在一陣淒厲的嚎叫聲中，姚戎晚被九霄神雷之威徹底蒸發，轉瞬間蕩然無存，灰燼都沒留下。
洛凝華看的膽戰心驚。
那姚戎晚也是天人境強者，卻死的如此乾脆利落，從始至終趙牧甚至壓根沒怎麼出力，這簡直就是在虐菜。
他的實力，似乎比上次圍剿玄妖老祖時，變得更加強大了。
這樣的妖孽，輸給他還真是不冤枉。
“他身上有仙器殘留的氣息，應該是護送顛倒玲瓏塔的一員，看來顛倒玲瓏塔已經被轉移到更下層的深淵中了，繼續去追吧。”
趙牧拉著洛凝華就沉入赤水之中，尋著水流，來到赤水深淵最底部的深水區。
這裡的水深紅似血，還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很難不讓人懷疑這就是真的血水。
這次沒有捷徑隧道可以通行，感知不到下層空間，無法隨意使用空間法則進行傳送，看來只能硬鑿開一條向下的通道了。
趙牧祭出昊天劍，附著法則之力轟入地層，保持極快的速度下降。
一路下降了數百里後，感覺應該快要抵達第五層【善境深淵】了。
“我們這樣下去，不會導致地層破裂，上面的赤水一股腦兒傾瀉下去嘛？”
“怎麼，你還替鬼道門考慮起來了？”
洛凝華搖了搖頭：“鬼道門是可恨，但這深淵本身也是仙武大陸上的一大奇觀，我只是覺得如果將這奇觀毀掉了，會有一些可喜。”
“無妨，地層自身就有壓力，我開鑿的通道並不大，隨著地層中的岩石不斷擠壓，鑿出的洞口很快就會自行堵住的。”
洛凝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下一秒，石破天驚，一道聖潔的光芒映照在二人臉上。
終於鑿穿地層了。
目之所及，竟是一片浩瀚雲海。
白雲滾滾，光彩四濺，好似來到了一片仙境之中。
“這就是善境深淵嘛，我曾聽聞過一個傳說，似乎在仙武大陸久遠的過去，當時陸地還被岩漿覆蓋，但在地底深處已經誕生了生命，那群古老的生命之中，出現了一位仁慈的王者，其名善境，他最大的心願就是帶領部族走出地底，去陸地上生活，可惜他的想法引來的神靈的審判，降下了一場大洪水，將整個部族清洗，只有少部分生靈倖存下來，他們度過千難萬險來到地面，那群人便是仙武大陸如今所有生靈共同的先祖。”
“這是什麼史前神話故事嘛？”趙牧笑道。
二人緩緩降下，穿過厚厚的雲層後，一片自然原始的風貌出現在眼皮底下。
這裡山川河流一應俱全，目之所及處，都洋溢著勃勃生機。
在更遠處，甚至有一座巨型城市的輪廓。
洛凝華笑了笑：“現在你還覺得這只是神話故事嘛？”
“也許只是鬼道門建立的一處據點呢。”趙牧還在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