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虛境法相!”
蘇恆眉頭一皺。
看來如外界傳聞一樣,這趙牧的確無愧於天驕之名,能在煉虛境將法相神通凝練到這種威力的,古往今來可沒有幾人。
如果趙牧是渡劫修士,蘇恆還真不敢冒犯出手。
但他不是。
“宗主,我……”
白慕雪有出手之意,一旁的姬夢也燃起了涅盤神火,但被趙牧阻止。
“不用你們出手,我一人足矣應付。”
趙牧腳踏烈焰,手持太上玄陽劍,一身浩然氣,照的天光地清人縹緲。
“好可怕的氣勢,這就是魔宗宗主趙牧?”
“這真是煉虛境修士能達到的高度嘛?”
“渡劫和煉虛的氣勢對拼,我甚至感覺趙牧佔了優勢,這怎麼可能!”
“驚人!這一戰無論結果如何,趙牧都無愧於天驕之名。”
“但趙牧的境界終究比蘇長老弱太多了,縱有爆發神力,怕也難以持久啊。”
“轟!”
山嶽震顫,向著趙牧傾覆而來。
顛倒的山峰,像極了倒懸山,明明是虛假的法相,但威壓感十足。
蘇恆神情瘋狂,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殺死趙牧!
眼見法相山嶽碾壓而來,趙牧目無悲喜,只是簡簡單單闢出一劍。
沖天的火焰劍氣,瞬間將山嶽斬斷,殘留的劍氣威力不散,硬生生衝到數千米高空之上。
濃厚的火光,將整座東懸城都印染成一片紅色。
甚至在數百里外,都能清晰看見這道沖天而起的劍氣。
蘇恆呆若木雞。
這是煉虛境修士能施展出來的劍氣?
渡劫劍修也不過如此吧。
眼看自己的法相被一劍破除,蘇恆突然感到一絲心慌氣悶,心中升起濃濃的不安。
莫非……趙牧斬殺妖族天人至尊的傳聞,並不是誇大其詞?
這是什麼妖孽!
闖入珍寶堂的,正是倒懸山七長老蘇恆。
他雖然是蘇潤的父親,但容貌看起來卻比蘇潤還要年輕,只是滿頭白髮才看起來有幾分高人前輩的風範,是標準的鶴髮童顏。
但趙牧一眼就看出來,這一頭白髮絕對是他用靈力染成的。
畢竟一名渡劫修士,正當壯年,生機旺盛,不可能只是面容年輕,毛髮卻已枯白。
這麼做,無非是想樹立威嚴,避免被人單憑外表而看輕。
這種人多半有一個特徵,那就是好面子。
被人在倒懸山地盤上殺了自己的兒子,這就是最丟面子的事情,蘇恆肯定不能忍。
相較之下,喪子之痛反而不算什麼。
蘇恆的到來,讓珍寶堂上下如臨大敵。
寧清瑩也面露不安之色。
雖然是那蘇潤不識好歹在先,但這裡畢竟是倒懸山的管轄範圍,長老之子哪怕犯下死刑,也由不得外人制裁,蘇恆若是咬定這一點怪罪下來,就算聖元魔宗勢力再強,硬碰硬也絕非是倒懸山的對手。
倘若因為自己,害的魔宗與倒懸山樹敵,那可就不好了。
“蘇恆,你可還認得我?”
這時,白慕雪居然第一個站了出來。
蘇恆一眼看向白慕雪,忽然面露驚色:“白長老……你這是什麼意思?莫非你要包庇殺害吾兒的兇手?”
白長老?白慕雪還在倒懸山當過長老。
這女人還真是經驗豐富啊,說她是人族第一交際花都不為過吧,除了不收女弟子的天羅寺,估計其他四大聖地她都沒少接觸過。
不過也是,在宗門管理方面,白慕雪的確是天賦異稟,這段日子有她的帶領,才能讓魔宗發展的如此迅猛,不管是對內還是對外,她的表現都是極為出色,這種人才整個修行界內都不多見。
說白了,白慕雪就是高階打工皇帝,讓她自己開宗立派或許不太行,但任何宗門勢力交到她手裡,她都能治理的井井有條。
“蘇長老要發作,至少也需先了解因果才合適,據我所知,是你兒子蘇潤強取豪奪在先,我家趙宗主最是護短,蘇潤既然冒犯到我家趙宗主頭上,有此下場也算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白慕雪這話說的立場十足,一口一個我家趙宗主,完全已經將自己捆綁在了魔宗這艘大船上,絲毫沒有給自己留有任何退路。
倘若今日趙牧鬥不過這蘇恆,她也必然會被殃及池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