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之後，星明高中迎來了本學期的期末考試。
第一堂考試科目是語文，當試卷分發下來的那一刻，高一（16）班瞬間不淡定了。
因為這次的考題難度是本學期最難的，沒有之一。
尤其是文言文翻譯那一塊，很多生僻字別說理解意思了，就連讀都不知道怎麼讀，只能靠感覺瞎蒙。
還有一篇閱讀理解，詢問作者為什麼要在文中寫下藍色窗簾。
而作文題目同樣晦澀難懂，跟有一年高考的“本手妙手俗手”難分伯仲。
這些問題直接給十六班整不會了，看著試卷有種無從下手的無力感。
怪不得張夢輕會跟他們打賭，賭這次的語文平均分能不能考進年級前三。
當時的十六班還覺得這場賭局毫無懸念，年級前三完全是手拿把掐。
現在看來還是太年輕了啊。
可是賭局已成，還能怎麼辦呢，就算腦袋空空，也必須硬著頭皮往下寫。
邊寫邊嘆氣，邊嘆氣邊寫。
江晚看著眼前試卷，不由自主攥緊了手中的圓珠筆。
“一路過關斬將，好不容易走才到這裡，如果就這樣放棄真的甘心嗎？”
“你這傢伙，不要小瞧我們之間的羈絆啊。江寧前輩，張夢輕前輩，借給我力量吧！”
在寂靜無聲的考場裡，江晚的腦袋裡悄無聲息形成了一場風暴。
全部都是二次元的臺詞，同時還自動腦補出高燃的bg。
她在做題與作弊之間，選擇了做法。
她向眾神祈禱，回應她的只有自己。
江晚緩緩閉上雙眼，調整自己的呼吸，等她再次睜開眼時，渾身上下已經有了天翻地覆的氣勢。
她覺得現在的自己強得可怕！
江晚胸有成竹的拿起圓珠筆，目光再次掃向題目。
好難！
根本不會寫！
白白浪費了三分鐘時間！
第一場考試可以用哀鴻遍野來形容，找十個人來說文言文的翻譯題能得到十個不同的答案。
作文就更不用說了，各種各樣的立意都有，太影響心態了。
沒時間為語文考試哀悼了，因為接下來登場的學科是數學。
比起語文捲來說，數學題的難度降低了不少。
江晚除了最後一道大題沒有做出來，其他題目都寫完了。
在十六班看來，數學卷完全就是調整心態，找回自信心用的。
之後的其他科目也都中規中矩，跟平時的考試難度相差無幾，十六班所有人穩定發揮。
隨著最後一門外語考試結束，高一年級的考生陸陸續續從考場返回自己班級。
開始搬書桌搬課本，把教室恢復成原樣。
接著就是等待班主任宣讀注意事項，正式放寒假了。
“噓！安靜！”
“都別說話了，我看見張老師朝咱們班過來了！”
坐在後排靠門位置的男生專門負責放風，只要一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都會第一時間告訴班裡。
一傳十，十傳百，班裡很快變得鴉雀無聲。
很快，張夢輕徑直走向教室講臺。
她站在臺上環顧眾人，笑吟吟的問道：“怎麼樣，這次的語文考試難不難？”
“難！”
臺下同學異口同聲的回答。
坐在後排調皮搗蛋的男生大喊：“不是一般的難，完全是在看天書。”
他這話一說，引得全班一陣鬨笑。
“張老師，你該不會為了把我們考倒，故意出這麼難的題目吧？”
這時，班裡有個女生開口問道。
張夢輕聽聞搖了搖頭：“我倒是想出題，可惜不夠資歷。這次出題的老師是語文組組長。”
“原來是胖大海出的題目啊！”眾人恍然大悟。
高一年級語文組組長是一個五十歲的中年男人，因為名字裡有一個海字，再加上圓滾滾的啤酒肚，所以學生們私底下管他叫胖大海。
“胖大海，你們給黃老師取的外號也太難聽了吧。”張夢輕哭笑不得。
她也是從學生時代過來的，知道每個班的學生都會給老師取外號。
但是這個胖大海，屬實是有些綳不住。
“張老師，這個外號不是我們取的，是他們班學生傳出來的，我們只是跟著這樣叫而已。”臺下有人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