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頓時燦爛了起來。
他施施然行了一禮:“侄兒多謝師伯。師伯且做,侄兒這就去準備重陽宴。”
“快走吧你。”
王府後院。
滕王妃見滕王一副撿到錢的模樣,頓時好奇了其阿里。
她穿著宮裝上前,直接問道:“王爺,是發生什麼好事了?”
滕王正向與人分享這樂事,抬手直接挽著滕王妃,嬉皮笑臉道:“好事,是天大的好事!”
王妃眉頭皺起,左右的宮人立即退下。
下一秒。
她直接伸手在滕王的肋間扭了一個螺旋丸:“老頭子,還學會與妾身賣關子了?”
滕王的笑容直接凝固當場,口中倒吸著陣陣涼氣,告饒道:“行……行,本王說還不行。”
等到王妃撒手,他一個健步撤出兩米,這才解釋道。
“東來師伯答應,要給咱們的滕王閣贈序和贈詩,這可是天大的好事!”
聞言,滕王妃同樣愣住了。
她有些不確定道:“師伯真的答應了?”
“那當然。”
滕王滿臉得意,揹著手在庭院中來回踱步
“當年文中聖賢曾說過,東來師伯的水準不在他之下。東來大師替滕王閣做序,幾乎就等於是聖賢替滕王閣做序,本王能不高興嘛!”
滕王妃先是笑了起來,不過很快像是想到什麼,疑惑問道:“那文中聖賢的嫡孫也在。妾身明明記得,師伯是想給這王安鋪路吧。”
“毛都沒長齊的小子,他懂什麼做序啊。”
“王爺對他沒信心?”
滕王答得理所當然:“本王這滕王閣建好,少說十年了,其間多少人來過,不也沒能留下什麼。”
說著他臉上的嬉笑之色不見,神情鄭重:“滕王閣是本王與愛妃的心血,肯定不能隨意將就。王安那小子,本王承認他有才,未來或許有機會填補這詩詞的空缺。”
“但是——”滕王頓了頓:“當今世間,本王也只認可師伯的水準。”
……
重陽之日越來越近。
王安這段時間一直關在屋子裡,不斷總結自己從前的詩賦,力圖將自身的狀態調整到最好。
時至今日,王安身上揹負著的,已經不只是他一人的得失這麼簡單。
“太師祖不惜替我壓陣,引來天下的名士匯聚。倘若我無法博得頭彩,屆時不僅我絳州王氏的名聲會一落千丈,連帶著太師祖也會晚節不保。”
“不成功,便成仁。”
同一時間,豫章城中。
一個佝僂的老者手裡拄著柺杖,緩緩行於豫章的街道上。
他的身旁,有個頭戴方巾的文士正攙扶著他。
這是黃州名士,閻璵。
一旁攙扶著他的,是閻璵的女婿,吳孟章。
吳孟章看著步履疲憊的岳丈,眼底閃過幾分擔憂:“岳丈,不如孟章替您叫輛馬車吧。前面還有不遠的路,您的身子骨吃不消。”
“不必、”閻璵果斷拒絕了。
他指著街道上往來的行人,還有豫章中的繁華景象,蒼老的臉上閃過幾分欣慰。
“老朽我,是武德元年入的朝廷。親眼見著大唐一步步走到今天,好不容易有了盛世的景緻,你不讓老朽看,那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說罷閻璵直接抖掉了吳孟章的手。
他一面走著,一面說道:“老朽知道,你是嶽州之人,更是嶽州那幫文士的領袖,對王安這後生頗有不服。”
“老朽今日帶你來,也是希望你可以有所長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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