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照當年與李常笑修行,多少也得了幾分醫術的傳承。
這按摩的療法,算是她可以想到的,最能緩解永徽帝病痛的法子。
轉眼間。
一炷香過去,今日的療程算是結束了。
永徽帝熟練地翻身,有些愧疚地看向武皇后:“照娘,讓你費心了。”
武皇后聞言,笑了一下:“陛下這是什麼話。民間還有一日夫妻百日恩的說法,妾身替陛下解疾,不過是盡了為妻的本分。”
永徽帝展顏一笑,一個翻身坐起,將武照給摟在懷裡。
雖說如今二人都是已過天命的年紀,容顏也不復當年的情狀。
唯一不變的,是少年燕爾的濡沫。
“陛下這是作甚,可莫要叫人看到了。”武皇后少見的臉色緋紅起來。
永徽帝沒有說話,而是將腦袋埋在她的肩上,感受著鼻尖髮絲傳來的清香,原本煩躁的心也平靜了下來。
武皇后象徵性掙扎了一下,眼見無果,也任由永徽帝如此。
她學著從前的模樣,將頭貼在永徽帝胸前,傾聽對方的心跳。
半晌。
永徽帝略顯沙啞的聲音傳來。
“照娘,鎮兒的儲君之位,朕是不會動搖的。”
這話聽著沙啞,其間分明還有幾分篤定和決然。
他知道,武照在一眾子嗣中關係最親的就是太子李鎮,這也是唯一一個沒有交給嬤嬤教養的皇嗣。
如今太子膝下無子,朝中已經有了請立沛王和英王的聲音。
一個控制不好,前吳的奪嫡之爭,恐怕又將在大唐上演。
這也是永徽帝最大的規律。
雖說天家父子不如民間,但他也是想要一家子和樂,而不是親眼見到骨肉相殘。
太子李鎮無論能力還是威望,都能完全勝過他那些只會鬥雞遛狗的兄弟。
在永徽帝看來,大唐真正的皇家傳承,也只有李鎮繼承了一半。
最起碼,他上能騎馬,下能理政。
雖說與大唐前三代帝王不可比較,但也算是矮個子裡的高個。
至於其餘諸子。
永徽帝從來都是將他們當做皇子,而從來沒有考慮過要培養為儲君。
因為他實在不敢想象。
如果有一天,大唐皇帝不會騎馬,只會幽居深宮作為傀儡,大唐究竟會是怎麼一番模樣。
武照沒有想這麼多。
不過她與永徽帝至少在一個方面達成了共識。
這天下,必須是李鎮一系的皇嗣來坐。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