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海通艱難地發出聲音,而他身旁的周煞,堂堂內罡境強者,此刻已經完全失去意識,不省人事。
“記住你的話!”
……
鄆州城外
一艘巨大的鬥艦緩緩駛向遠方,周邊還有大小不等的走舸護送。
孟海通率領文武,拱手恭送。
鬥艦上
必清與一眾武僧好奇的伸出頭仰望湖面,顯得萬分新奇。
“住持,這海船坐起來的感覺可不一般咧!”
李常笑微微一笑:“那是自然,這鬥艦哪怕朝廷手中擁有的數量也不多,每一艘都是行軍利器。”
必清點點頭,忽然得意起來:“好東西,以後白雲寺的家底更加豐厚了。那魯王可答應過,要將這鬥艦贈與住持。”
聞言,李常笑白了他一眼:“你這廝,是高看了後山小溪,還是小看了這鬥艦?”
必清老臉一紅,明白自己說了何等蠢話。
“住持教訓的是。”
“這扶桑陸洲聽聞可棲居,吾等祖上有意前往,適才圖謀《船經》。”
周煞說到這頓時搖頭:“早年我朝太宗得南華老仙傳一海圖,被歷代吳帝封存宮中。”
李常笑懂了:“你等圖謀《船經》,是為出海尋扶桑?”
如果是這樣的話,就可以解釋得通,魯氏與周氏等水師家族為何劍走偏鋒。
根據海圖記載,扶桑陸洲是一塊大小不下於神州的土地。
倘若讓吳帝知道他們的想法,哪怕立即將全族誅滅,到了陰間也沒處說理去。
這可是裂土封國,赤裸裸的謀逆!
“正是。”周煞點頭應道。
李常笑微微頷首:“你二人莫不是也打算追尋先祖的腳步?”
他想到孟海通手裡的東萊叛軍,還有鉅野水賊。
東來叛軍是昔日魯氏舊部,其中有不少是由水師精銳轉變而來的,論海戰能力還在吳國的絕大部分水師之上。
相比之下,鉅野水賊只能說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他們可以在群山環繞的北方混得風生水起,但若是真正與吳國精銳水師遭遇,勝算不足一成。
鉅野水賊是孟海通一手培養起來的。
要說是為震懾和劫掠州郡,顯然過於大材小用。
那麼只有一種可能:鉅野水賊是東萊叛軍的預備役。
他們的目標,一直都是遠洋。
另一邊,孟海通聽到李常笑的問話,最終點累彈頭
如今兵部大案背面的真相豁然開朗,孟海通也沒有隱瞞的必要。
彷彿怕李常笑不信,孟海通拱手保證道:“吾等無意劫掠州郡,只待他日水師再起,就會與自行離去。”
李常笑對這話沒有太大的懷疑。
與其說孟海通執著追尋先祖的腳步,倒不如說是現實迫使他揚長避短。
魯家靠著世代的積累,可以讓手下的水師迅速達到極盛。
可是陸卒不一樣。
君不見吳國統一天下二百餘載,但是面對突厥來犯是仍然討不了好,反倒是北方的邊軍更加悍勇。
這是北方常年尚武養成的結果,其中的差距不是光靠錢糧就能彌補的。
從李常笑的立場而言,這結果正是他想看到的。
“你二人所要的扶桑輿圖,以及比《船經》中更加精良的遠洋船,貧僧都有。”
“什麼!”孟海通和周煞二人齊齊驚得跳起。
他們四目相視,都看到對方眼中的火熱
有之前的《船經》託底,二人對李常笑說的話沒有多少懷疑。
再者,以對方的身份和實力,恐怕自己身上也沒有什麼值得圖謀的。
只是這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孟海通左右思忖,忽然莫名苦澀了起來。
因為他發現,哪怕自己手握六州之地,可手中卻沒有任何能夠用來與李常笑交換的物件。
金銀,官職,封土……
在對方拿出《船經》的那一刻,已經完全沒有了分量。
李常笑彷彿看透了孟海通的想法,淡笑道:“貧僧有意與魯王約法三章,作為遠洋船與海圖的代價。”
“大師請說。”孟海通滿臉鄭重。
“其餘兩章不到時候,今日只說這第一章,”李常笑微微頷首:“魯王起兵反吳,是家仇國恨,貧僧不予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