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著他將魚遞給一旁的披甲將軍:“命廚子好生烹調,朕要用這魚兒犒勞太子!”
披甲將軍也是老資歷,臉上也露出笑容:“太子殿下親臨,我太極宮的廚子肯定要露一手,絕不讓殿下失望!”
“行了,去吧。”
……
亭子底下
李明文經過這幾月的禮儀教導,現在連坐姿都要時刻端莊。
面對太上皇,他正襟危坐,一動也不動,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塊呆愣的木頭。
太上皇見狀皺起眉頭:“那幫腐儒,難道把朕的乖孫教傻了,連在自家祖父前也端著?”
聞言,李明文尷尬一笑。
他哪裡不知道,太上皇這嘴上是罵太傅們,實際卻是罵他。
李明文當即起身,走到太上皇的身後,學著以前的模樣給他捏肩膀,面露討好:“皇爺爺見諒,是孫兒愚鈍了。”
“算你識相,”太上皇沒好氣說道:“若是朕親手養大的孫兒這麼容易被太傅帶歪,往後就別來這太極宮!”
這話聽著頗有幾分傲嬌,可是親近之意盡顯。
李明文麻利地賠罪:“孫兒明白,以後定然不會了。”
“喏,”太上皇雖然嘴上沒放鬆,卻從懷裡取出一封書信,“是那武小丫頭,苦心拜託她認識的李大伯,務必交給其孫的。”
聞言,李明文直接楞在當場。
下一刻,整個人像是綻放的花朵,臉上的笑容怎麼都止不住。
他甚至顧不及場合,直接將書信接過當場拆開,見到上面熟悉的字跡,李明文笑了。
這一笑,連幫太上皇捶背也顧不上。
奇怪的是,太上皇竟然沒有出言呵斥他,反倒是靜靜坐在原地。
在李明文看不到的角落,太上皇偷偷露出一個老不羞的笑容。
他只是答應了武照負責傳信,卻沒答應不偷看。
不對,當祖父的拆開信,這是關心孫兒,怎麼可以說是偷看,那是明看!
“老李家的豬,當真是找到小白菜了。”
要說貞觀帝即位,對誰的影響最大。
原先的皇長孫,如今的皇長子李明文對此無疑是最有話語權的。
作為先帝最看重的孫子,而且還是當今聖上的嫡長子,李明文早在其父登基的那一日,就被立為太子。
接下來的數月裡,李明文都在太傅們的教導下,熟悉屬於太子的一應禮儀。
這是大唐立國以來第一個在宮裡長大的太子,太傅們將未來穩定禮法的希望,全都寄託在李明文身上。
結果可想而知。
李明文怎麼也想不明白,這一個個年過古稀的老者,是如何做到一天十二個時辰,除了吃喝睡覺,其餘時間還能保持精力充沛的。
捫心自問,反正他是做不到!
但這不是重點。
李明文用著午膳,默默從懷裡取出一條手絹,上面繡著一個明媚的太陽。
他面露無奈,嘆了口氣:“也不知數月不見,照娘是否會埋怨本宮。”
左右的侍從聽到太子抱怨,紛紛自覺地遮上耳朵,正所謂“眼不見為淨,耳不聽為清”。
此舉雖有掩耳盜鈴之嫌,而他們正是奉旨來監督太子的。
可這位到底是儲君,在場眾人都不是傻子,當然知道要如何取捨。
只要聽不見,那就是沒有發生。
這才是正確的皇家生存守則!
正在這時,有個侍從模樣的男子慌忙走來,小聲道:“殿下,皇后娘娘來了。”
聞言,李明文立即收起手絹,又成了那個進退有度的大唐太子。
沒一會兒,有個衣著華貴,體態雍容的宮裝女子走進屋子,正是當今皇后,王氏。
王皇后出身太原王氏,她與貞觀帝沒有太深的感情。
兩人的聯姻不過是李氏穩定士族的手段。
好在帝后感情雖然不算親密,卻也能做到相敬如賓,沒有鬧出過什麼不愉快。
相比之下,王皇后對李明文這個長子寄予厚望。
“兒臣參見母后。”李明文見到來者,立即起身見禮。
王皇后一把將他扶起,滿臉心疼:“這些時日,真是苦了皇兒了。”
李明文嘿嘿一笑,將腦袋埋在皇后懷裡:“母后誤會了,孩兒一點也不苦,只是有點孤單罷了。”
“孤單,”王皇后細品這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