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主將都走了,幾個指揮使對視一眼,紛紛遣散了部下。
他們走到孫紹的身旁。
“紹哥兒,無恙?”
孫紹點了點頭,只是依舊看向李常笑離開的方向。
“看來殿下這一手便折服你了。”
一個同樣是指揮使打扮的營官朗聲道。
孫紹轉過頭,一把抓住他。
“什麼殿下,張哥,我怎麼不知道。”
他口中的張哥是個年約四十的男子。
張哥撒開他的手,面上卻有些得意。
“你等就沒發現,咱們將軍在自報名號時,說什麼嗎。”
“等等,張哥你別說,讓我想想。”
"是叫李常笑吧,這又有什麼奇怪的嗎。"有個指揮使開口。
張哥露出了一個讚賞的眼神。
“我大秦皇室正是李姓,前些日子的喜郡王,莫非你們忘了?”
“什麼!將軍就是喜郡王?”
……
這些部下聊了什麼,李常笑不怎麼關心。
回了營帳,他便細細打量起了往生戟。
毫無疑問,這是一杆兇兵,據說還是傳自“人屠”白漠生。
白漠生在大秦的名氣頗大。
滅齊、宋、衛、曹等十餘國。
大秦虎狼之名,正是在他的帶領下鑄就的。
只可惜,滅齊之後白漠生就解甲歸田,徹底告別軍伍。
天命帝幾經挽留,卻也沒能成功。
有人說是這老殺胚,眼見快去見閻王了,開始收束手腳,只怕九泉之下因為殺孽遭了罪。
雖然這個理由很可笑,但解甲歸田後的白漠生真的活了很久。
若是沒有記錯的話,現在還住在咸陽老家。
年紀已過耄耋。
這往生戟用著頗為順手,李常笑倒是喜歡上了。
既然如此,待這次打完仗歸京,定要去他老人家府上拜訪一番。
又幾日。
大概是當日對戰孫紹一事的緣故,榆林秦軍對他這個主將表現得頗為順服。
起初有些不解,可是細細琢磨,立刻就想通了。
顯然是自己的實力得到了認可。
李常笑努了努嘴,手中的往生戟卻沒有停下,繼續演練著各種戟法。
這幾日,他跟著老卒們學習了軍中戰法。
真到了實戰中,可都是保命的東西。
奈何王府裡不傳授這個。
李常笑願意學,老卒們自然不會拒絕。
他們這批人,一旦上了戰場,那全都成了袍澤,是能夠把後背交給對方的。
很快,老卒們就意識了一個事實:這世界上真有妖孽的。
各種奪命殺敵的技法,李常笑是一點就通,甚至還能舉一反三。
只六七日的時間,便把老卒們的本領學了個遍。
“不愧是白將軍選中的人。”
老卒們暗暗誇讚,心底倒是把李常笑與當年的白漠生作了比較。
到了出征前的一天,李常笑已經跟麾下這三千榆林軍打成了一片。
一行人集結在校場外。
李常笑一身銀甲騎著黑馬,扛著戰戟,在全軍前頭。
按照慣例,此行去點兵臺與其他各路人馬彙集。
待天命帝親自檢視完三軍,就要奔赴戰場了。
榆林軍的總結,李常笑只用了四個字。
“平安歸來。”
諸將聞言,面上愣了一下。
隨即各自相視一笑,齊刷刷地喊道。
“平安歸來!!”
情緒激奮到了極點。
李常笑一拍馬,率先奔了出去。
身後各將緊緊跟隨,終是遠離了榆林。
……
咸陽城郊
李常笑他們這一支軍隊到位後,便被安排到了左翼軍中。
考慮到他的身份,接引的將帥有心引他進營帳歇息。
李常笑看了眼身後的榆林軍士,終究還是拒絕了。
雖說入帳後好處更大,說不得戰後的軍功還能多分潤些,但李常笑不願。
既然當了榆林將,榆林軍上下便是一體。
不能同生死共富貴,那就同甘苦吧。
當天夜裡,一行人就地安插了營帳,勉強對付一晚。
行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