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兄弟們!”一陣陣呼喚聲,伴隨著拍打聲,劉盈又一次在半夢半醒之間被吵醒了。
“終於睡過去了,這回可以鬆口氣了。”
魯達看著劉盈睡得像頭死豬,心裡暗自鬆了一口氣。
“咦,這是哪兒呢?”
劉盈揉揉惺忪的睡眼,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還算乾淨,但裝修簡單得有點寒酸的院子裡。
“這裡是銀陵的宜賓樓,雖然店面挺大,但你這兄弟剛從牢裡出來,身上沒幾個子兒,只好先在這兒湊合一晚了。”
魯達一邊解釋,一邊露出了一臉的苦笑。
這時候的劉盈已經洗漱完畢,換上了一身嶄新的儒袍,戴上了一頂儒雅的帽子,魯達那英俊瀟灑的形象頓時被襯托得淋漓盡致。
“多謝這位兄臺的大恩大德,我劉盈感激不盡。”
儘管劉盈心裡清楚,對面這位看起來挺帥的哥們兒和自己沒什麼交情,他還是規規矩矩地鞠了個躬,表示感謝。
“你可是她的結拜兄弟,咱們之間哪來那麼多客氣的?對了,你這是得了失魂症,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說到這裡,魯達也不禁有些黯然。
“別告訴她那些事情,她的那些破事。”
劉盈不好意思地嘟囔了一句。
“那是當然,你兄弟我哪能跟你說這些?”
魯達嘆了口氣,開始緩緩道來。
原來啊,劉盈和魯達都是太思院的學子,原本是千義軍中的好兄弟,關係那叫一個鐵。
結果在團錮期間,倆人都不幸雙雙滾進了牢獄。
那些義軍兄弟們有的進了寒簾,有的回了府裡,本來咱們倆也是應該一起回家的。
說起來那獄卒啊,簡直就是個暴力狂,在宦官們的授意下,對那些女義軍出行時就各種毒打,對外地那些世家公子哥更是下手不留情。
魯達雖然出身薊西明府,那可是個遠在天邊的大戶人家,在銀陵這種小地方,明府的影響力可不大。
獄卒們可能覺得明府不會為了個女義軍出頭,再加上他們對那些世家公子哥的仇怨,自然對那女義軍更是下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