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就能讓你的店鋪化為烏有,讓你身陷囹圄!”
這些通常溫文爾雅、順從有加的貴族後代,此刻露出了他們的真實面目,對於有人竟敢提出這樣的威脅,他們感到無比憤怒。
她不敢得罪京都衛戍司令,同樣也不敢得罪趙侯爺。無奈之下,她只得咬緊牙關,引領這群人小心翼翼地走向附近的一套套房。
劉啟尷尬地陪著笑,而傅瓤與季伯恩則帶頭前行。
“傅老二,你這麼激動幹嗎?”季伯恩高聲問道。
“我們得放鬆一下,盡情享受樂趣!”傅瓤天真地回應。
“你難道不知道我父親在裡面嗎?”季伯恩懊惱地跺了跺腳,“你打算怎麼做,偷聽我祖先的私密談話嗎?”
“我連夢中都不會偷聽趙侯爺的,但聽你的卻不妨事!”傅瓤打趣地回應,“小季,別生氣嘛。告訴我,如果裡面是我父親,你不會比我更生氣嗎?你不會也迫不及待地想抓住他們的把柄吧!”
“二哥,你得幫我調解一下!”季伯恩焦急地請求,“求你了,別讓他們見面,不然我這條小命可就危險了!”
“我們兄弟間可以暢談任何事情!”傅瓤抱怨道,“但下次,下次那場盛大的聚會,下次大大的,大大的一次,秦淮河上船宴的費用是誰來承擔?你不會把賬單送到我家來結清吧?”
“你們倆在那兒竊竊私語什麼呢?”
劉啟靠在門上,透過門縫傾聽裡面的季武忠,然後低聲說,“過來坐吧,小心別讓他們聽到我們的對話!”
季伯恩聽了傅瓤的話後,臉上露出擔憂與困惑交織的神情,在劉啟旁邊的凳子上坐下。季伯恩無奈地嘆了口氣,意識到自己別無選擇,只能隨波逐流。其他太監和侍衛,雖未參與他們的談話,卻仍在角落裡警惕地站立,傾聽著劉啟與其他人的對話。
這時,漢天樓的阿姨端來了些食物和飲料,但在她還未及遞交給他們的瞬間,太監和侍衛們已經用誇張的謹慎態度接過了東西,粗魯地示意阿姨離開。
“去那邊吧,別過來,別提這裡有人。”劉啟低聲吩咐,一邊說一邊輕輕地笑了笑。“如果說了,嘿嘿……”
阿姨緊張地扭動著脖子,快步走開了。而一直緊跟在後的僕人賈貴,臉色如常,他一邊擺放著盤子和飲料,一邊從他的包裹裡小心翼翼地拿出一系列的堅果和幾個保溫鐵壺,為劉啟倒酒。
劉啟邊聽季伯恩說話,邊剝著瓜子。季伯恩的頭低垂,聲音低沉,“兒子們通常不會陪父親來這種地方逛窯子!”
“這不過是邊吃邊聽音樂,頗為雅緻。”季伯恩帶著一絲不滿抱怨道。
實際上,他內心紛亂不安;若是他父親得知此事,即便天上的皇帝也難以救他。
就在此時,從季武忠所在的方向傳來了一個聲音。
伴隨著悠揚的絲竹樂器聲,季武忠那充滿渴望的聲音也隨之飄來。
“這位韓天阿姨如今在京城可謂名聲大噪。她原本出身於官宦世家,卻因家族長輩的罪行,不得不投身於賣笑的行業!”
劉啟和季武忠之間其實只隔著幾堵金牆。他們之間的對話,劉啟聽得一清二楚。
隨著季武忠的聲音逐漸遠去,附近的幾個人不禁帶著一絲欽佩議論起來:“是啊,她彈奏的音樂確實與眾不同。那絲竹之聲宛如溫柔的溪流,能夠安撫人心,與那些窯子裡的誘惑音樂迥然不同!”
“再看看這位女子的容顏,真可謂‘南國有佳人’的生動寫照。哈哈哈,她就像是蒙了塵的珍珠,看到她讓人不禁感到惋惜!”
他們的對話中充滿了對韓天阿姨的讚賞和對她命運的同情。
“你的見解確實獨到!”季武忠回應,繼續著他們的討論。“在這個充滿虛偽的世界裡,能夠擁有片刻的無憂無慮實為難得的機會!”那人接著說,“人生在世,又怎能不品嚐悠閒生活的樂趣呢?”
突然,一聲清脆的響聲打破了沉默,正在剝瓜子的劉啟差點咬到自己的手指。
他抬起頭,臉上的愉悅表情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法言喻的震驚。
“是他……”劉啟結結巴巴地難以置信。
他周圍,季伯恩和傅瓤的面色變得蒼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臉上寫滿了恐懼和難以置信。
“完了,這個無鬍子的傢伙完了;一切都無法挽回了!”季伯恩心中充滿了這樣的認知。
與此同時,傅瓤聽著季伯恩的話,心裡默默地詛咒著,“我早知道,跟著你們這些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