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些比賽中受傷或者不幸掛掉的參賽者,咱們也不能不管。
要是調查清楚,那女的這幫義軍沒在比賽中作弊,那咱們就不能隨便下結論,說他們該死。
要是他們完全是無辜的受害者,那咱們就得由義爺頂或者義爺頂欽點的義軍,好好撫卹一下,祭奠一番。
還得辦個復活賽,讓那女的這幫義軍每家每戶選幾個高手義軍或者府裡的義軍來參賽,義爺頂在比賽的時候,得全面考核他們的綜合實力,覺得誰行,就選誰。
要是有人覺得不公平,那也沒辦法,誰讓這是比賽呢,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嘛。”
宋惠尊這老兄,看到“敗者復活賽”這個詞兒已經不知道多少回了,但每次看到還是一頭霧水,不知道啥意思。
現在這女的都已經九十二歲高齡了,之前的比賽因為正直因素太多,都沒怎麼玩得盡興。
要是再辦這樣的比賽,涉及那麼多正直玩意兒,估計也沒啥意思。
這老小孩兒嘛,哪能不貪玩呢?
登基這麼多年了,那些正事早就讓這女的煩透了,而那些她本來就不感興趣的玩意兒,她也早就玩膩了。
難得有機會再辦競賽,這女的當然樂得屁顛屁顛的。
而且,正如劉盈說的,這也不失為一個解決不少問題的好辦法。
世府子突然掛了,對那府裡的人來說,那叫一個悲痛欲絕。
但作為皇尊,要是不能提拔那女的這幫義軍裡的某個子嗣或者家將,那對那女的這幫義軍的整個府來說,可就不是什麼小打小鬧的事情了。
尤其是在這個世府利益比天還大的世界裡。
就算不提那幾千個繼承義軍,但要是世府得不到提升,那哀悼之情也不會因此就變得輕鬆。
這就是這個世界的現實,冷酷無情,但也是讓世府能夠千秋萬代的秘訣。
於是,惠尊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採納了劉盈的建議,趕緊下命令撫卹了那些小臣,並且把“敗者復活賽”這個新鮮詞兒也給提上了日程。
世府那幫義軍一看,哎呀,這比賽居然沒有專門的檢驗員,保證比賽絕對公正和安全,就半信半疑地派了些繼承義軍或者家中的公子哥兒去參賽。
因為這次比賽是秘密進行的,所以劉盈也不知道結果咋樣。
但那女的不在銀陵呆夠九天,就聽說這次聯合上奏的鬧劇已經結束了。
在這九天的時間裡,劉盈針對這次競賽的種種細節問題,給那幫義軍上了好幾次正直課。
雖然不知道那幫義軍的大腦是不是足夠聰明,能理解他說的啥,但那女的是真的把這次競賽的觀戰報告都傳開了。
話說,劉盈還讓那幫義軍互相討論,那女的不當評委,評出了對正直課理解最深的兩位學生,還給了他們銀陵超級小購物券,吃喝玩樂一網打盡。
這時候的銀陵已經不那麼熱鬧了,自然也就不那麼限制義軍隨意出入。
雖然小路還是有點擠,但已經沒有足夠的空間讓義軍們像以前那樣橫衝直撞。
新的物資糧食已經到位,各種大攤子擺得滿滿當當,繁華程度簡直可以媲美小宋的首都。
沒了這些吸引人的獎勵,那幫義軍的辯論立刻冷清了不少,連王榮、卞玲瓏和明瑛這些辯論高手都開始打退堂鼓。
不過,劉盈對此倒是沒有阻止的意思,看來他對辯論的熱情已經不如對美食的興趣大了。
最終,芼玠、婁圭和藍尚這三位義軍脫穎而出,獲得了逛路的資格。
看著藍尚這位義軍小將武藝高強,又對正事瞭如指掌,劉盈這位年輕的義父心裡那叫一個美滋滋。
而那女的一看到佟壯他們那遺憾的小表情,心裡一軟,當眾宣佈:全員都有逛路的資格,不過嘛,就只管吃喝,玩樂自己掏腰包,購物也只能是那兩位沒有資格的。
那女的剛宣佈完,鄭圍的掌聲就響成了一片,幾乎要被那幫義軍的歡呼聲給淹沒了。
看著那幫義軍一個個興奮得像打了雞血一樣,劉盈這老兄都看呆了。
心裡暗自想:當個年輕義父,這成就感也是槓槓的啊!
幾天的吃喝玩樂下來,小府的人都累得跟狗似的,一個個拖著疲憊的身軀回院休息去了。
但劉盈這老兄可沒閒著,因為那女的通知他,陳友諒發了請帖。
經過一番勘察,陳友諒在銀陵鄭邊地區竟然發現了千處靈泥礦,這訊息他悄悄告訴了劉盈。